接连几天,整个城主府,所有的用品器物,都是挂上了一片素白。
整天的在乌莎莎的那处小楼中,萧玉忙着帮池秋好生疗伤,也很少出去露面。
很多时候,池秋和萧玉俩个,可以短短续续的听到不远处传来尖锐嘹亮的哀乐声。
偶尔,也有池秋手底下的兵士头目过来,在池秋的床侧,轻轻的低声交流一些看法,常常是得着池秋明确的指令后,这才轻手轻脚的转身离去。
每逢这时,萧玉常会悄然起身,自动避开。
除了了解到,那批中了毒的士兵,基本上都已经痊愈了之外,对于别的,萧玉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该来的总是会来,过多的担心,其实亦是无济于事的,不是么?
这期间,感觉莎莎院子里的那些仆从,对他们俩个,除了仍然是沉默寡言之外,在态度上,亦是十分的尊重。
每天送过来的药材食品,出于小心,萧玉总是拿出来,命阿彤一一的查检过后,方才允许使用。
只不过,每次的查验结果,都不出意外的很好。
几个人,就这么一直的无言的继续相处着,倒也相安无事。
又隔了几天,萧玉还是呆在池秋的房中,陪着他说话,帮着换药疗伤。
由于看护得十分小心,池秋腿上那些小伤口,基本上都已经慢慢的愈合了,只留下大大小小叫人看了触目惊心的红色的伤痕。
只有被撕咬得最厉害的那一处伤,到底是伤口太深了,还没有完全的康复,还需要萧玉每天过来,帮着上药换药。
包扎完之后,池秋亦会起身,就着那些仆从送过来的新鲜的菜蔬,命萧玉陪着他,慢慢的喝酒。
看着窗外那些蓝蓝的天空,无可无不可的饮着小酒,萧玉觉着,这样的小日子,比起一路走来的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其实,多少也算得是不错的。
偶尔也会想起,好像,好些日子没见着乌莎莎了。
这个小妮子,一改以前大小姐的毛病,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忙些什么,也不肯对人明说。
对于这些,萧玉觉得可以理解。
有些事,哪怕明明知道它是真的,试着让自己去理解接受认同,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有些苦痛,除了当事人本人,那些看明真相的旁观者,其实,是帮不上忙的。
有些成长蜕变,其实,亦是在一大串的苦痛之后才能有的,没有人能逃开这一切。
抱着这样的想法,对于乌莎莎,萧玉只能是习惯性的保持沉默。
只不过,这份沉默,很快,就被乌莎莎自己打破了。
那天,正饮着小酒的池秋和萧玉,突然发现,一直虚掩着的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乌莎莎拎着食盒酒葫芦,神色平静的站在那里。
“嘿,莎莎想找人陪着,一起喝点小酒,二位,方便吗,可以吗?“她语调轻松的说道。
萧玉抬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乌莎莎。
几天不见,这妮子依旧是一身素白的裙衫,只是形容举止之间,更显成熟大度了不少。
原本白皙娇俏的面色,亦是稍稍的添了一点健康的麦色。
只不过,她那个原本就是微微翘着的嘴角爱哦,依旧好看的上扬着,露出几颗玉石般洁白齐整的光洁的细牙。
呼,这妮子的状态,总的说来,还算是不错的。
萧玉有些放心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