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哈。”范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师父……”侍立在一侧的池秋,眼看着形势有些不对,不由得一下子涨红了脸,有些口吃的着急的赶着说道:
“师……师……师父啊,不……不可以,她……她……”
回看了急得满面通红几欲抓狂的池秋一眼,范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
“嗯嗯,南宫小娃娃,本尊既是已经答应了你们的事,又如何会去反悔,不然,本尊在世人面前,哪里还能有设么面子可言。这个小女娃娃既是已经在本尊手底下走了十招,那么,你带着她走呗,本尊绝不为难。只不过,在此地以后,本尊要是出手了,可休再怪本尊无情,亦是算不得言而无信的。”
南宫平大喜,满面笑容的一拱手:
“六师伯肯如此的慷慨守信,晚辈实在是感激不尽!晚辈先告辞了!”
心满意足的抱着昏睡着的萧玉,南宫平又飞身骑上豹背,驱动花豹,急速的往前飞奔而去。
拐过一道弯,那只彪悍的花豹一下子冲上官道,正欲发足继续狂奔之时,只觉得眼前的灰色的衣影一闪,飞驰着的花豹,像是被人抵住额头一般,竟然堪堪的猛然停了下来。
前方不远处,站着正嬉笑着的范建范老人家。
那个熟悉的刺耳的声音,又在周遭的空气里桀桀不停的继续怪笑道:
“南宫小娃娃,你家师尊托本尊捎信,让你赶紧的回师门几天,他有重要的话需要问你。至于这个女娃娃么?本尊瞧着顺眼,就顺带的帮你接回去调教了。你只管是放心,这以后,她爱嫁谁,就由着她嫁给谁去,本尊绝不多加干涉!”
南宫平赶紧的低头看时,原本是在他怀里昏睡着的萧玉,早已经被人轻轻松松的劈手夺了过去。
“六师伯,休要再胡闹了,她确实乃是晚辈家里的孩儿娘!”南宫平失色惊呼道。
“少给师伯说这些没用的,你这话,还是留着骗骗池秋那个傻小子吧!这小女娃本尊留下了,本尊自会帮她疗伤,教她本尊的绝世武学的。你跟她,若还有缘,以后,自然还会遇见的……”
粗噶的声音,在空气里流散之间,那一抹灰色的身影,早已经风驰电掣般的走出了很远。
“主人,等等阿彤,阿彤绝不可以丢下自家的主人!”
一抹金光,紧跟在后面,快若闪电一般的急追了过去。
等到一切都变得安静平静了下来时,路中央,只留下一头呆若木鸡的健硕的花豹。
以及,骑在花豹背上的,目瞪口呆着的南宫平。
他的怀中,顶顶心爱的玉人,显然已经是芳踪全无了。
有的,只有一封封皮极度熟悉的书信。
那封信的封口处,甚至,还郑郑重重的封着火漆。
南宫平伸出一对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拈起那封信。
展信细读了一番,那副美艳绝伦的脸颊上,不由得显出一股极是痛苦的神色。
“玉儿,师门十万火急相招,平不能不回去了。玉儿千万要自己保重,待平那边的事一处理完,就会回来找你的。玉儿,千万要等着本王啊。”黯然神伤的轻身嘀咕完,南宫平仔细收好那份书信,转了个方向,朝着远方,飞速的疾奔而去。
很快,那一人一豹,就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点,与那个灰袍人范建相反方向奔驰着的,一个越来越看不清的浅色的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