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去多说一句什么。
萧玉只在那个暖暖的怀中,痛苦的弓起了身子,苦痛的微微的呻吟出声。
周身的血液,自她堕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汹涌沸腾了起来。
在她细细的血脉里翻腾着,汹涌着,逆行着。
似乎,都叫嚣着要挣破那一层薄薄的血管壁,全部的磅礴的喷涌而出,好去配合,萧玉刚才那个不管不顾无视一切的一记孤勇。
这般的血气翻腾,怕是,要走火入魔了罢?
萧玉苍白无力的想道。
一股清凉凉的真力,自萧玉的后心,源源不绝的输送了过来。
那些沁凉的真力,固执的,冷静的,适时的,帮着萧玉,把周身四处乱蹿走岔了的真气逐回归拢。
那种及时雨一般的清凉入骨的感觉,真好。
萧玉终于长吁出了一口气。
不必再多担心什么了。可以说,自家目前,暂时是安全了。
是南宫平。感知到萧玉的异常,南宫平在第一时间里,将自己的本源真气,毫不吝惜的给她输送了过去。
直到探知她暂时安全了,他这才抚着那颗小脑袋,浅浅的喟叹了一声:
“唉,你个不知惜命的倔强东西,老是不肯服软认输,还老是爱这般的拼命,却又是,何苦?”
没有回音。
南宫平低头一看,那个酷爱惹是生非的家伙,早已经长睫低垂心力俱疲的,倚在自己的怀中,甜甜的睡着了。
那副安然若素惹人怜爱的姿态,倒是令南宫平,一下子感慨万千。
唉,也许,就是因着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野的性子,羁绊住了早该离了此地的自己吧?
有她在自己的身侧,感觉,每一天,都可以活得那般的精彩跳跃,那般的新鲜。
不管怎样,还好,她还在。
睡吧睡吧,你个小麻烦精。
剩下的,我来。
将怀中的萧玉,郑重小心的交给一个悄然跟过来的属下,南宫平先是低下头,自怀里,又另寻了一张面具戴上。
这才悠然转身,看向不远处正坐地盘膝调息的池秋。
刚刚萧玉那一刀,堪堪的捅到了池秋的肩上。
一掌大力的拍飞了萧玉的同时,池秋这才发现,自家的肩上,已经是被捅破了一条血筋,血流奔涌。
若不是池秋本身稍通医术,飞速的截血止血,只怕,这条胳膊,都要跟着一起报销了。
气血浮动中。池秋开始运用本门秘法,开始调息打坐。
驱使自家内力,才行走了那么小小的一个周天,池秋突然惊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神,正藏在一个陌生的面容后,冷冷的,静静地,看着自己。
勉力的聚拢起稍显浮动的自家真气,池秋还是挣扎着缓缓的站起身来。
盯着那道略显不屑的眼神,池秋讥嘲道:
“尊驾何必遮遮掩掩呢?明人不说暗话,本王知道是你。从你踏进昌邑的那一刻起,本王就开始盯上了你。你的来意,本王清楚。只可惜,防范不周,那东西,还是到了你的手中。本王只是好奇,你又从何处寻得了这么一位女子?明里暗里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性子还这般像你。就连本王见了,都觉着有几分的心动哪,可惜,最后她还是落到了你手里!天意啊,天意!”
南宫平微微皱眉,漠然说道:
“不懂尊驾都在说些什么。只是,你不该,平白无故的,对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