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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拦住陈博彦向众人的解释,道:“陈公子,您也别解释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是你说没有,别人就信了。”
陈博彦看向众人:“你们真的不信我?”
众人还是小声嘀咕,人多嘴杂,根本听不清什么,陈博彦看的有些无助。
林孝珏叫住他:“陈公子,事已至此,陈少夫人都误会了,我们多言也是没有益处,反正我二人相交只是因为病情,也没什么别的感情,世人都在诋毁,那这样吧,今后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往来了。”
怎么会没有别的感情?
有的啊,陈博彦有话难言。
众人一听,这小姐的话是要绝交啊,她倒是干脆。
可这么干脆,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说,是不是掩人耳目啊。
娇娇笑着撇嘴:“私下里来往,谁能知道呢?都是些假话。不然非当着大家的面说什么?真不来往,也就不来往了,不必跟别人解释,我就说是假话。”
她这么一说,翠红楼的人也觉得如此。
林孝珏对陈博彦说完,听着他人细碎的耳语,心中一嗤,微笑着对众人道:“我知道怎么说大家该信的还是要信,不该信的,就不会信,以后我在这街上开医馆,咱们来日方长,我是什么人,大家自然会慢慢了解。”
“这小姐旁的不知,听他说话倒是爽快。”
林孝珏听着众人对她的评语依然只是笑笑,继续道:“跟大家说这些,也不为别的,让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与陈公子,乃至陈府,自此不在往来,我想如此,谣言也就止了。”
众人包括陈博彦都惊的不行。
如果只跟陈博彦断绝来往,那他们还有可能暗度陈仓,可她说出跟陈府都不再往来,那就有些结仇的意思了。
你不跟陈府往来,陈府自然也不会跟你往来,如果他真跟陈博彦有瓜葛,陈府的大人和夫人听了她这句话,当然不会让她进门了。
有人道:“我看小姐这样,跟陈公子是真的清白的。”
如果不清白,还放出这种狂言,那简直是自毁长城。
一个女人跟男人好,不就是指望能嫁给那个男人嘛?
都放出跟人家整个府都不来往这句话,定然是无法再嫁了。
街上百姓心中稍稍对这小姐有些正面感观了。
秦嬷嬷都娇娇对视一眼:“难道咱们瞧错了她。”
陈博彦也问林孝珏:“你是不是说错了?”
林孝珏摇头:“陈公子,到此为止吧,我们,你与我周府,我与你们陈府,咱们就如此衣。”说着摘下头上发簪,在裙角布料上咬牙一划,那红纱就跟裙子裂开了两段。
林孝珏将碎片仍在地上,拱手又向陈博彦一礼:“陈公子,不送了。”
陈博彦在刚开始听她说要不再与他来往的时候还以为她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做的万不得已的决定,她是违心的。
但现在连他陈家都要断绝来往,再看她决然无情的小脸,就知道她是怒极了才会这样做。
因为怒极,所以无情。
陈博彦双手攥着拳头,他知道这罪魁祸首就是林孝瑜,她得逞了,她这么一闹,林孝珏当然无法再跟他往来,连朋友都做不成。
陈博彦强忍着眼泪对林孝珏躬身行礼:“对不起。”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请求她不要生气,不要与他割袍绝义,但不行,因为那样他们又说不清了。
看,林孝瑜真的得逞了,他脸挽回的话都不能够说。
陈博彦眉心一狠,再次行礼,然后提着袖子就走了。
“就这么走了?”
“不说点别的?”众人看着那消瘦的背影心中十分失望。
林孝珏心中微微有些酸楚,他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林孝瑜走了,陈博彦来了也走了,但看热闹的人在回味余温,或者在期待还有没有别的事情会发生,所以没有散,他们还围在林孝珏的医馆门口。
林孝珏道:“今日我周氏一馆开馆日,我还是那句话,义诊施药,分文不取。”
她就这么轻松揭过去了,众人又开始议论医馆的事。
林孝珏见还是没人来,甚至方才她点过名的那个妇人都没有上前,她笑道:“其实无论我与陈公子、陈府如何,我是大夫,大家有病的可以找我看病,就像大家饿了要吃米饭,要吃馒头,要喝粥,难道还要去想种出粮食的人是个什么人吗?”
陵南蹙蹙眉,回头看看王再生,她怎么感觉小姐说的对,但还有些怪异之处呢?
王再生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蹙眉沉思,不知道他在担忧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