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这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陈浩贤,你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吗?”
冷晴越往下说,陈浩贤的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却只剩下了——震惊。
看着一脸愤懑的冷晴,陈浩贤忍不住猜测:“你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她告诉你的?”但随即陈浩贤又推翻了他自己的猜测:“不可能,她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为了她自己和她家人的名声,她也不可能说出去。至少她会告诉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对于陈浩贤的猜测,冷晴再度报以一声嗤笑:“你别忘了,我和蒙蒙从小一起长大,她有什么习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哦!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蒙蒙有写日记的习惯吧!而且蒙蒙从小就喜欢将她的日记本藏在她家门前那颗老槐树的树洞里。也对,一个见色起意的禽兽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你说,是吧!陈浩贤,你怎么对我无所谓,可你怎么能忍心伤害蒙蒙这样的女孩,她把一颗心和全部的感情都给了你,你却只是将她玩弄之后摒弃,还处心积虑地诱导她自杀,你还是人吗?!她哪里对不起你了?!”
冷晴的话就像一把坚硬的铁锤,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陈浩贤的心脏上,让他的心慢慢地四分五裂、血肉模糊。
陈浩贤怎么也没想到,冷晴居然会知道这么多!而且还是这么的详细!!他以为那个女人死了一切就都没人知道了,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天真了啊!
终于,陈浩贤收起了脸上所有多余的表情,冷眼看着站在他对面的冷晴,冷声问她:“那本日记本呢?”
对于冷晴的羞辱和责问陈浩贤完全不在意,他只在意那本日记本的去向!
“日记本?”闻言,冷晴故作茫然地想了想。
眼看着陈浩贤越发迫切的神色,冷晴终于恍然般地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呢!就在我今天来之前已经把那本日记本送去警察局局长办公室了,上面从你对蒙蒙下手、到对蒙蒙做出承诺以及之后她自杀前一晚你跟她的对话都清清楚楚地记着。你应该知道现任警察局局长裴文徽是蒙蒙的亲舅舅吧,虽然蒙蒙未婚先孕的事让他这个局长脸上无光,但不管怎么说蒙蒙都是他唯一的亲外甥女,现在他得到了这本日记本,一定会严查蒙蒙的事。我想,法院的传票最迟在月底就会寄到你手里了。”
冷晴话音刚落,陈浩贤就猛地拍桌站了起来,铁青着脸怒视冷晴,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居然将日记本交给裴文徽了!”
看着脸色铁青满面怒容的陈浩贤,冷晴忽然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浅笑:“陈浩贤,你是不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一天?你以为你爸妈是退休干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我到要看看,是你爸妈这退休干部厉害,还是现任警察局局长的权力大!”
与满面怒容的陈浩贤对视,冷晴没有丝毫的退缩。
明明眼中是冰冷和鄙夷,冷晴面上却浅笑依旧:“在得知蒙蒙自杀的那一刻我就对自己说过,我要让害死蒙蒙的畜生付出代价。现在的这一切,不过是你自找的报应。作为干部家属,你应该知道诱导别人自杀是什么罪刑,虽然判不了死刑,但我相信裴文徽不介意你在里面呆几年。我想,等到几年后陈大公子从里面出来,你现在拥有和辛苦建立的一切都该毁了吧!再也不会有人相信你那张伪善的面孔,你是时候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在圈内一向以冷静著称的陈浩贤此刻已被冷晴刺激得失了理智。
在撇见办公桌笔筒里的剪刀时,陈浩贤毫不犹豫地拔出剪刀朝着手还撑在办公桌上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的冷晴刺了过去。
“就算要判刑坐牢我也要先杀了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耳边是陈浩贤那几近癫狂的声音。
冷晴设想过很多种陈浩贤在知道他即将蹲大牢后的反应,却唯独没想过陈浩贤会这么疯狂,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只觉得左胸口撕裂般的痛。
讷讷地低头,冷晴常用的那把蓝柄剪刀此刻已完完全全地没入了她的左胸,殷红色的血液快速渗出染红了她那件白色真丝长袖单排扣纯色衬衫。
绝美的容颜配上纯白上的殷红,看起来竟有种妖冶的美。
“总经理,董事长刚刚打电话来说有一位重要客户需要您去……啊!!!”拿着一份文件刚巧推门而入的女秘书正低头说话,当她抬头时,愣了两秒后就面露恐惧地发出一声足以惊动整层员工的尖叫声。
那张暗红色办公桌前的木地板上,冷晴瞪着眼睛躺在那,她胸前插着的那把剪刀和地上那一摊殷红色液体是那么惊悚人心。
明明听见了秘书的尖叫声,胸口也很疼很疼,更加知道自己就要这样死去,但在这一刻,冷晴却用她最后的力气笑了。
在冷晴生命的最后,她脑海里唯一仅剩的念头却是:蒙蒙,我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