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还有相熟的人家来侍郎府探病,后来随着冬雪越下越大,侍郎府的门庭冷落起来。
玉萱派出去的长春和长安,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到余杭了没有。
只是此事再急,她也只能等着,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何家的消息,倒是不断的传来。
两家闹成这个样子,甚至江玉菁带人砸了何府的门庭,关在偏僻院子里的石夫人与何珊珊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自被关起来后,石夫人身边竟无可用之人,平日看着还忠心的丫鬟竟纷纷离去自谋出路,更有趋炎附势的寻了武姨娘去。
石夫人只感觉万念俱灰,天天在屋里自怨自艾。
何珊珊长在这样的家庭,早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她安慰石夫人道:“母亲且莫慌,还有三天我就要嫁人了。此时父亲不可能再反悔这门亲事的。”
石夫人垂泪:“是我连累的了你,孩子。”
何珊珊道:“母亲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好在你的嫁妆一直是我帮着打理,家里的中馈也还没有被收回去。只要有银子在手里,即便父亲不要咱们,咱们自己也会过的好好的。”
石夫人道:“你父亲真的会不要咱们?你若有个被休弃的母亲,即便是嫁到你舅舅家去,也是抬不起头来的。”
见母亲还是冥顽不灵,何珊珊有些生气:“母亲都到这种地步了,难道还幻想着父亲能回心转意吗?”
石夫人只拿着帕子抹泪:“若不让安夫人帮忙弹劾你父亲,影响了他的仕途,或许今天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何珊珊忍了忍,软了语气:“母亲,父亲被弹劾即便是咱们找了安夫人帮忙,那也是他本身有错处。父亲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抱怨上母亲,是他薄情寡义。母亲休要再说这种让人气愤的话了,安夫人好心好意帮咱们,您怎能怪上人家!”
石夫人低下头不再言语。
何珊珊说道:“不如我找人出去找舅舅去,干脆与父亲和离了吧!”
石夫人猛的抬起头:“不可以,会影响你的婚事的。好歹等你嫁出去了再说。”
何珊珊理解不了母亲的想法,问:“若舅母真的在乎,即使我嫁过去了日子难道就好过了?”
石夫人在此事上异常的坚决:“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何珊珊知道母亲平时软弱,在此事上却坚决的固执,她站起身道:“不行就不行吧,母亲也去院子里走一走不要整日闷在屋里头。”
何珊珊出门,站在院子里看着禁闭的大门出了一会神。
如今院子里伺候的,除了母亲身边的高嬷嬷,竟只有她平时着重培养的四个丫鬟。
就是手握重金,怎么传出去才是她现在该想的事情,就怕夜长梦多,父亲哪一天突然想起来,过来抄了院子就糟糕了。
她从手上捋下个金镶玉的镯子,让身边的如意交给看守的婆子,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溜出去。
何府被江玉菁砸了一场,早乱成个筛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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