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垣一进家就挨了顿板子,江老太太可不高兴了。
这个孙子虽是安氏所出,却挡不住有出息。
世字辈这一代,读书有出息的就一个江世垣,二房的江世堂最近也开始用心读书起来,到底起步的晚了。
一个少年举人和一个成年后才考中举人的,将来仕途是可以想的见的。
所以江老太太再讨厌安氏,对江世垣这个孙子还是很宝贝,期盼着他能将安庆江氏的门庭发扬光大。
宝贝孙子挨了打,她心里就有了气,这气不舍得朝自己儿子发,自然针对的是安氏了。
她还有个理由做伐安氏,那就是不吭不响瞒着自己给了江玉茜一盒子好东西,直到出嫁前一天派人去陈府铺床,她才知道江玉茜嫁妆不菲。
可恨的是自己处处给江玉茜着想,这个丫头竟然伙同着安氏在嫁妆一事上摆了她一道。
江老太太这口气提在心口,若不出来着实难受的很。
可是她找不到机会,安氏自打江世垣受伤,就一直在屋子里照顾。
江老太太总不能没理由的把她叫进上房骂一顿,总要考虑儿子和孙子的心情。
直到江玉茜回门日,江老太太终于逮着机会来了场大爆发。
原来江玉茜出门第三日,按着规矩她与陈耀应该提着礼回娘家的,俗称“回门”。
这一日侍郎府早早准备起来,江睦霖一家、江老太太和江睦桐一家全聚在上房大厅里,等着江玉茜和新姑爷回门走亲。
然而左等右等,从辰时等到未时,江玉茜和新姑爷陈耀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
安氏派人去大门处张望了好几回,都说没看见陈家的车架。
江世圩扶着肚子抱怨:“姐姐和姐夫兴奋过头,没起床吗?”
守着几个没出嫁的姐妹,这话说的腌臜,连江老太太都抬头瞪他。
可是没人去在意他话中的肮脏,只焦急江玉茜不会路上出什么事情了吧。
安氏低语:“不至于呀,陈府到侍郎府全是大道。就算出事,也得派个下人来打声招呼呀。”
厨子里准备的酒席已经热了一遍又一遍,有婆子上二门处打听能否上席了,可是看见内院丫鬟婆子全噤若寒蝉,也吓得缩了回去。
众人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被安氏打发到陈府探听情况的于管家红着脸、面有愤怒的进来回话。
江睦桐急急问:“茜姐和大姑爷到哪了?”
于管家看了看安氏,又望望江老太太,没敢出声,大家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江睦桐又催促:“有什么话就直说!”
于管家赶紧的跪下回话说道:“奴才没见到大小姐,倒是陈府的夫人和老爷亲自陪着老奴等了一会。大小姐的陪嫁丫鬟春兰出来回话,说是、说是、说...”
于管家偷偷擦了把冷汗,不知道怎么把底下的话委婉的说出来,不让主子们生气。
安氏抄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问:“有什么就直说,不用顾虑什么。”
于管家咬咬牙,这事不是能瞒住的。
他道:“春兰说,大小姐的意思是回门回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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