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姜。”九公子抬手揉揉额角,颇为无奈道:“原想要你多歇两天,既然……你自己看罢。”说着话,捏了纸卷递过去。
这还差不多,谢姜上前接了捻开一看,不由挑了眉尖儿道:“萧仪受伤了?
“是楚铮。”九公子点漆般的眸子一转,凝在谢姜小脸儿上,淡淡道:“楚铮母妃出身衍阳箫氏,楚铮诈死之后,便用这个姓氏来隐匿身份。”
你没有诈死过么?
用不着提这两字时咬牙罢!
真是!
谢姜心里嘀嘀咕咕,低头又看纸卷,看了片刻,抬眸问九公子:“萧仪现在到了何处?”
萧仪!萧仪!叫的倒是顺溜!
九公子心里酸泡儿嘟嘟直冒,脸上却一派常态,摇头道:“淮河往新郚郡这一路,均有小陈候派人搜索,凤台便护了他绕路而行。”
绕路,意思就是失去了联系。
屋子里寒气逼人,谢姜站了这一小会儿,也是觉得两只脚冻的生疼。
谢姜不由跺跺脚道:“郎君怎么打算?”说着话,递了纸卷子过去。
“阿姜怎么想的?嗯?”九公子嘴里问着话,眸子却由她微荡的裙摆上一瞟。
两人之间隔了张六七尺宽的案桌。
谢姜见这人懒洋洋的,屁股仿似沾在榻座上,似乎没有半点儿要起身,或是探身来拿的意思,只好绕过桌子往他手上递。
九公子眸中笑意一闪,便抬手做势去接,只是指尖儿堪堪碰住,忽然顺着谢姜手腕子向上一握,又拽了疾快往怀里一带,闲闲道:“阿姜不冷么?”
冷不冷关你什么事!谢姜真心想不到这人会突然来这一手,待要起身,奈何九公子揽紧了腰,不由分说将她往膝间一挟。
哎哟喂!
就算两人亲昵,那也是放了帐子的事儿,何况现在还是……谢姜两眼一扫屋门,挣着想起来:“放手,北斗去揣碳盆儿,怕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个丫头鬼精,看不出来你方才是要撵人?”九公子一手牢牢箍了谢姜小腰,另只手扯过身上狐皮大氅将人一围,围结实了,这才垂眸看了谢姜小脸儿问:“对于天下局势,阿姜怎么看?”
罢了,晾了几天也晾够了。
何况屋子里冷的要命,这人身上又像火炉,?烘烘的让人舒服。
谢姜便老老实实缩在九公子狐氅里,仰了小脸儿道:“陈王要是决定出兵,楚国会不战而降,梁国挡不住一个月,小封王……会一个个分派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去送死。”
眼中钉肉中刺……九公子眉梢一挑。
谢姜忙眨眨眼解释:“便是指如琅琊王氏这种老牌世族。”
果然看的极透,九公子眸中赞叹之色一闪,低低嗯了道:“如此……要想力挽狂澜,阿姜会怎能么做?”
绕来绕去,不就是想套话嘛!
谢姜眼珠儿一转,干脆用手指戳戳九公子胸脯道:“九郎不是早就开始布局了么!还问我!。”
这小东西愈大,心智愈狡猾!
九公子勾了唇角,不由又将谢姜揽紧了些,缓声细语道:“既然阿姜知道,萧仪这人现在绝对不能死。”
现在不能死……就是以后可以死?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劳么子婚盟。
谢姜暗暗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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