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品披着李昊的外裳,坐在厅里,揉着眼睛打着哈欠。
“品儿,若是实在困,你就先回去睡吧!这里有我盯着呢!”李昊揉着李品的头顶说。
“不行,我回去怎么睡得着,他身体有着伤,又是那样的身份,若是伤口裂开或者被官兵逮了去,哪个都不是好办的。”李品担忧地说。
李昊听了李品的话,心里对那柳先生着实有气,他个臭大夫,竟让品儿如此关心,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却偏偏那是品儿的朋友还不好说什么,但到底没忍住:“品儿对那柳先生似乎太关心了些。”
李品听着觉得李昊的语气似乎不大对,抬头就看见李昊一副掉进醋缸的表情,连忙顺毛:“父亲,柳先生充其量不过是一个还算说得上话的朋友,我这不是担心父亲被柳先生连累吗?在品儿心里父亲是最重要的,其他都要往后排。”
李昊听了这话,心里舒坦了,脸上不酸了,说话不阴阳怪气了:“他是你的朋友,你关心他也是应该的。”
“对。”应该的才怪,应该的你还阴阳怪气的,不就是等她解释吗?这么大人了,真是幼稚啊!李品在一旁叹了口气。
这边下人搜寻了好久,也没查到柳先生的踪影。
“大人,不好了。”李管家慌张的走到厅里,匆匆行礼说。
“怎么了?”一看见李管家的样子,李品和李昊都精神了起来,尤其是李品一下子清醒了。
“大人,你书房里的私印不见了。”李管家语气急躁的说。
“哦,我当什么事,明日通知了各部,再重新刻一个就好了。”李昊缓缓的说。
“大人,您那私印好像是被柳先生偷走的。”李管家额头上冒着冷汗。
“怎么会,书房日日夜夜都有人看管,除了品儿其他人是进不去的,他是怎么将私印偷到手的,柳先生拿我的私印做什么?糟了,他拿了我的私印定是想哄骗刑部的人,进得监牢内救那逆贼。”李昊想着想着脸色都变了。
李品更是焦急的走来走去。
“大人,您那私印好多人都是认识的,他若说是您授意他去看看犯人,没准还真能让他哄骗过去。”李管家补充说。
“品儿,你在梅苑乖乖的,先去睡觉,父亲去处理事情。”李昊克制住心里的焦急,温柔地说。
“父亲,答应我,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尽量拯救柳先生的性命。”李品眼睛里充满执着的说。
“好,我答应你。”品儿也不是多看重柳先生,这不也没求他一定保全柳先生,而是在自己没事的情况下努力去保全柳先生,可见在她心里,自己还是最重要的。
到了书房,李昊看着书房了的侍卫丫鬟皱了皱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来说。”
书房内一片寂静,没人应话。
“若是没人说,那就一个一个来,先从左面开始一人打十板子,如果没人说,就没人打二十板子,如此类推,一直到有人肯说了为止。”李昊坐在椅子上,缓慢地说,丝毫不觉得话里的意思有多残酷。
底下惨叫声开始响起,李昊悠然的喝着茶,他虽说在李品面前很是温柔,但到底是那个喜怒无常暴虐的大臣,他只是在李品面前掩饰的好罢了。
“大人,求你别打了,我说。”一个丫鬟才挨了几板子就忍不住了,哭闹着跪在地上求饶。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昊不紧不慢的说。
“大人,那柳先生哄骗奴婢,追求奴婢,奴婢没控制住上了柳先生的当,他说与奴婢两情相悦,让我拿了大人的私印给他说是帮他的忙,求了奴好久,又因着有感情在,他承诺事后就娶奴婢,奴婢就拿了私印给他”那奴婢跪在地上磕磕绊绊的说起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个糊涂东西,也不想想这才几日的功夫,他怎么就喜欢上了你。李管家,将这奴婢扔在地牢,别弄死了,每种刑罚都让她尝试尝试。”
“大人,饶命啊!奴婢知错了。”那丫鬟想到地牢里的刑罚就吓得浑身发抖,连忙求饶,侍卫上前径自将那丫鬟拖了出去。
“让他们接着打,一人都打足十个板子,今儿打你们呢!是让你们记住你们应该做的事,应该说的话,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没一个人看出端倪,真是过于懈怠了,该罚。”李昊说完就走出了书房。
将李管家召到身前:“吩咐备好马车,我换身衣服就去刑部。”
“是,大人。”李管家应了声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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