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道:“原来是伍大官人来了,赶紧里边请。”
月云楼三层之高,最好的房间就在三层顶楼,而这顶楼之中只有上房两间,这里的风景最是优雅别致,一边可以俯瞰许都夜景,万家灯火有如天地繁星;而另一边则可以瞧见颍河河道,那里到了夜晚,水面折射下也似群星闪耀,美不胜收。
“停停停,说这些废话作甚?您伍大官人今晚订的是二楼,三楼的美景都给别人抢了去,你在这里跟我形容出一朵花来又有何用?”袁云强硬的打断了伍勇的介绍,然后闪身钻入了订好的依栏轩。
伍勇拍了下脑门,自己真是在找抽,把三楼说的天花乱坠,却订了个二楼的依栏轩,难怪惹得袁云不快,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能混到一个门官的职位,真的是祖上积德,完全靠的运气。
依栏轩装潢的美而雅致,黑漆的圆柱房梁,原木的整齐地板,浅红的纱帘围绕其间,房角的几盏油灯将室内渲染的犹如黄昏,温馨而舒适。最好的所在就是面向颍河的楼台,一席厚竹帘由上直坠地面,微风一起,竹帘就会缓缓掀动,将外面的世界和这温暖的室内彻底分了开来。
“好了好了,我都看见了,这里就不用介绍了。”袁云有点不耐烦,因为这个三十多岁的伍勇确实很啰唣,要不是看在今晚他请客的份上,定然要破口大骂不可。
伍勇很识趣的让出了主座,本来想把左手位置让给袁云带来的石沉和小六,但是这两人死活只愿意跪坐在袁云的身后,无奈之下他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左手位置陪同。
“伍大官人能来,真是让我这月云楼蓬荜生辉啊。”说话的是一席紫红襦裙的妖艳女子,年纪三十有余,虽然上了些岁数,但是风韵犹存,一颦一笑依然很是撩人。
伍勇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花娘不必多礼,今日我主要是招待云哥儿,雨蝶可有空闲?”
花娘闻言先是瞧了一眼袁云,心中颇不以为然,这么个小小少年估计是谁家的纨绔,被这伍门官弄来青楼偷食禁果,这种靠着家庭背景出来混的败家子,可是最不被青楼女子待见的,还想见到雨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心中鄙视完,花娘故作一脸的为难,然后才带着笑脸解释道:“雨蝶这会儿已经有客在招呼了,不过一会如有空闲,我定叫她来此间与各位打个招呼。”
袁云不以为意,摇手笑道:“无妨无妨,今晚谁来招呼都一样,我就是来图个新鲜。”
花娘装作一脸歉疚,赶紧赔笑几声,然后才道:“几位如果不嫌弃,我就换了彩儿和妙儿来坐陪,她们姐妹的歌舞那也是一等一的精彩。”
袁云哪管谁来坐陪,这种封建的糟粕就是用来批判的,所以谁来都一样,于是大方的挥了挥手,然后招呼了花娘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三楼的一间上房内,雨蝶正在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