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见过一次,前几年路过宛城时有一面之缘,当时她刚嫁给张济,因为年纪小怕事,又到了陌生环境,所以每日总是疑神疑鬼,张济便请了师父我去他们家中作法。”
“年纪小怕事?这邹夫人不是张绣的婶婶吗?哪里还小?再说了,师父你估计是见人家有钱,邹夫人又漂亮,所以混进去骗吃骗喝,顺便占了那邹夫人的大便宜吧?”袁云见老道吹得厉害,赶紧讽刺了一句。
啪,袁云又被拍了一记,老道这才不悦道:“你师父我给人作法,然后别人接济一些口粮,这又有什么不对?最后还不是将邹夫人的心病解了,这叫救人。而且那邹夫人嫁给张济时才十三岁,师父我是哪种糟蹋小女孩的人吗?”
“十三岁?!”袁云不由脸皮抽动了下,对于这个时代十三岁嫁人的事情虽然知道,但是此刻听来依然有些无法接受。
老道像看怪物一般瞄了眼袁云,然后岔开话题道:“曹司空应该已经退回许都了,不过这次听说他损失了很多人手,似乎连他的长子曹昂和爱将典韦也死在了这次事件里,所以后面肯定是要报复的,宛城必然永无宁日,徒儿你有机会定要离开这里,最好是去许都方向,那边被曹司空治理的很好,只要你能取得那边的户籍,至少可以安生一些日子。”
袁云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老道交代让他逃去许都,但是却并没有说他老人家自己,恐怕这眼前的师父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做好了随时离开人世的准备。
想想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目前为止唯一熟悉和挂念的便是一开始认识的这两师徒,之前那一样名字的师兄死了,眼前这位师父估计也不远了,想到这里突然有种悲从心来的感觉,穿越在哪不好,偏偏在这最悲惨的时代,东汉末年,诸侯相争,生灵涂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悲剧会发生?
“师父,您老只告诉我你姓左,还没告诉我全名呢,咱们爷两儿也一起快大半年了,不知道自己师父的全名可说不过去。”袁云问完,心中再是一叹。
老道看了眼袁云压抑下去的悲伤,不由摇头叹道:“无妨无妨,你我虽然也挂了个师徒的名分,但是具体的本事师父我却从未教你,这倒不是师父我藏私,只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师父发现不能教你,因为你脑子里装的东西很多连师父我也不懂,就拿炼丹术来说,你造的那叫火药的东西,师父我可也是第一次看见,实在是厉害的让人害怕。而在道学之上,我又实在无法判断你之前所学为何?有点像儒家,但是又很像法家,甚至墨家和道家你都沾了点边,师父我实在是搞不清你这怪小孩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所以才没法具体的教你,但是你本性不坏,从这一路的观察里我便知道你拥有的是一颗真正的仁爱之心,绝无造假。唉,现在想来,我也无法猜透你那些本事从哪里学来的,只是希望你这些本事可以用在好的地方,如今天下大乱,什么魔神鬼怪都蹦出来了,你这样的怪娃娃降世,估计也只有这种天下大乱的时候才能产生,希望上天赐你下来,是为了拯救黎民。”
袁云一直安静的听左老道说完,心中自然有一份计较,自己从千年后的现代穿越到这个时代,自己所学和所接受的思想早已被时间融合洗练了无数回,所以自己才能把那些所谓的儒家,法家,墨家,道家全部沾了点边,到了眼前这位老人的面前,那自然是无法被猜透的,在这个消息闭塞,书本还是竹简的时代,想要看到一家的文字已经非常困难,像自己这般,脑子里还藏着一个有机芯片的怪物,那确实不会有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