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易晏之!
“你你你……我我我……喜欢……”
“嗯,我想和一个叫易晏之的人,过一辈子。”
“我喜欢给他做饭。”
“我喜欢给他留灯。”
“我喜欢和他一起入睡。”
“我喜欢他紧张我对我好的样子。”
【叮当!男主好感度冻结!哟哟哟,宿主,撩汉技能get√】
易晏之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只是静静拥住了齐风。
嘿!这颗光滑水灵的白菜,还是自己家的!
——————————————
日子平凡却温馨。
易晏之上班去了。
齐风坐在客厅里,客厅摆着他的画架,他没事喜欢看着外面,然后描两笔。
敲门声有规律的响起,齐风恍若未闻的,继续完成着自己的画作。
画的很简单,简单到任何一个初学者都会。
那是蓝天白云和海洋,他用左手画的。
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起来,显示着主人良好的耐心。
齐风微笑的打开门,呐,终于来了。
易晏之觉得很不安,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在听到同事的提醒之后,那种不安越发明显。
“易队,许刚出狱了。”
“谁?”
“七年前,你送进去的那个。”
易晏之记得那个人,犯了纵火和杀人罪,他当时年轻气盛,和这个人死磕,许刚很恨他,他知道。
“他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拖了关系,在狱中又表现良好,思想觉悟高,所以提前放出来了。”
哈,去他妈的思想觉悟高,那小子要能改,天都能翻咯。
易晏之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立刻拿了钥匙就奔向自己家。
面前的这一切让他目眦欲裂,怎么会这样呢……
白色的画布,蓝蓝的天空,暗红的血迹。
他心心念念的宝贝倒在血泊了。
房间里传来东西被砸的声音,易晏之看见,一个人悠哉悠哉的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许刚!
拳头被易晏之捏的咯吱咯吱响,许刚手上的匕首还在滴着血,他朝着易晏之咧嘴一笑,眼里带着邪气。
“易警官,好久不见,”许刚晃了晃手上的匕首,“我来回报你当年的大恩大德了。”
“没想到你恰好不在,所以我就拿你的情儿出出气了,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孬种,根本反抗不了,所以抱歉,我送他下地狱了。”
许刚看到地上的齐风,说得轻描淡写。
“我可以送你们可以在黄泉相见。”
他怎么反抗!他的右手还没好多少,更何况,一个是在室内长久带着的画家,一个是在牢里过了七八年的囚犯。
许刚身上有刀,在牢里的这几年,他的格斗技巧和抗打能力大大加强,易晏之一时也制服不了他。
可易晏之,有枪。
这不违法,对吧。
警车呼啸而来,小何目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老大。
易晏之手指颤抖的抱起了齐风,他贴近齐风的脖颈,肩膀在微微耸动。
小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是让所有人退出去,然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逝者已矣。
易晏之没有为齐风的葬礼请很多人,他知道,齐风不喜欢吵闹。
商茵茵在齐风的棺材前哭晕过去。
她穿着丧衣,一直跪在齐风的灵堂里,直到头七,齐风下葬。
易晏之没有拦她,齐风的死,他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易晏之没有再做警察,不管上司,下属,亲人怎么劝说怎么挽留,他都固执的要离开,没有人知道,他离开a市之后,去了哪里,行踪成迷。
商茵茵老老实实的读完了大学,然后当了一名记者,在几年打拼之后,她成了有名的记者,不顾安危,潜入任何地方,报道着这个社会的丑恶,揭露着黑暗,伸张着正义。
她没有嫁人,领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小孩,眉眼很像齐风。
她纵容了那个孩子一辈子,除了一件事,她要那个孩子当一个画家。
而那个孩子也真的很有天分,对画画也抱有极大的热情。
地球每天都在转,你的消失,谁也不会顾及。
番外之易晏之
我第一次叫他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
夏天的雨,总是又急又猛让人猝不及防。
他就傻傻的蹲在街上的小店的门口,抬头望着天空,表情像被遗弃的小狗,等着人把他带回家。
我没有上前和他说话,只是一直坐在车子你看着他,直到雨停。
我知道干坐在车里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躲雨看了半个小时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可是,忍不住,像是着魔了一样,那个人就那样的,抓住了我的视线。
第二次见到他,是在警局。
他的那个案子,不是我负责的,当我问清缘由的时候,有些诧异,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可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受害者来到警局,要求不要对他进行处罚,我想,他真是一个神奇的人。
他叫齐风。
我当时也是没想到,我会和这样一个家伙,余生纠缠。
他很安静,也很乖,除了总是不听话的要去巷子里敲人闷棍,然后托回他的小家画画。
我相信他一定是有魔力的,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心甘情愿的为他献出自己。
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因为出现了一只很吵的少女,叽叽喳喳的,像一只不停歇的小麻雀。
她让我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我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人代替我陪在他的身边,就是针扎一般的难受。
他向我告白了。
我觉得像活在梦里一样,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我希望,他只看着我一个人,生生世事。
可是,他死了。
被我害死的。
如果当年没有那么偏激,没有那么固执,如果学会退让就好了那么许刚也不会那么恨我。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世事难料,就像我当年,不会知道,在未来,我会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他,倾尽所有。
我总是看见他。
橱窗里,镜子里,恍恍惚惚的闭上眼,我就听见他在呼唤我的声音。
他在念着我的名字。
我待在他的画室里,一日又一日,看着那些,他用左手画出的作品。
我不懂艺术,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最棒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是一个农夫,而你就是我土地里种的唯一的那颗白菜啊,有一天,我从睡梦中醒来,就会发现,你先在我的面前,带着露水和希望。
齐风,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