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情人节,他还特意堵在校园甬道上给胭济送过花。胭济当时怀里抱着一大束蓝色妖姬,身边的跟班帮她抱着一大束夏日烈焰。
当着她的面两人就嗤笑着随手将那朵娇艳欲滴的在风里颤抖的红玫瑰扔进食堂门口的泔水桶里。
那半年丰俊西成为了女生们嘲弄的笑柄,胭济还给他起了个外号一枝花。
丰俊西嘴角勾起邪拧,所以胭济那样的莲花表,他七年前就已经把她看的分外透明。
怎么会把她当盘菜?只有向苏那样的妈奴才不知深浅敢娶那婊砸。
上次的艳照门,其实当他丰俊西傻吗?
在服务生故意将他引到胭济喝醉昏睡的房间时,他就知道有猫腻。
不过,他不介意陪着演。
丰俊西,从初恋被胭济一再羞辱,沉沦,痛积思变蜕变为有名的情场浪子后,根本不在乎这一个花边新闻,何况既能赚眼球还能报那当年的辱没之仇。
这年头没人在乎豪门男人的风流,却喜欢指指点点攀高枝的女人。
他不吃亏。
事后当他发现幕后设计的人还好心的给他一个模糊的后背,只露出胭济的正脸时,他勾唇笑了,还挺有狗仔的职业道德。
此时,空姐端着盘子过来。
丰俊西招手向空姐要了两杯可乐。
有意递给胭脂一杯。
“不喝,谢谢。”胭脂冷淡的拒绝。接着闭目养神。
丰俊西把那杯饮料还给空姐然后指着胭脂对空姐威严的说:“记住,请不要打扰这位小姐,她极度缺眠,在补。”
“好的,先生。”空姐把饮料拿走然后记下了胭脂座位号码。
胭脂心里暗骂,你谁啊你,谁让你代替我做主了,也许我等下会渴。丰俊西真是花的名不虚传。
千万别和他搭上边。
胭脂故意打起了鼾声。
后来机上发餐食空姐果然把胭脂的那份放在丰俊西手里保存,真的没有喊胭脂。
一小时五十五分。对现在借钱花的胭脂来说,食物是多么的宝贵,免费的食物是多么的难得。
但是,她只能胃里馋虫横冲直撞,脸上波澜不惊的装睡。
丰俊西慢悠悠的把一杯饮料两块小面包细细涂上奶油涂完了却不吃,晾在靠近胭脂的那一边,放味。
自己呼啦着看报纸足足2小时。香味刺激的季小晴饥肠辘辘。本来身体就虚弱,急匆匆购票登机还没有带食物。头有点晕乎乎的了。
不怨天不怨地只怨没有挑好日子和他同机同座位。
终于,飞机也播出了准备下降的通知。
待走下悬梯胭脂捂着额头几个箭步窜到最前面和他保持十几米的距离,躲他远远的。
边走边拍暗悔,好险。
她真不想要A城的人知道她的消息。尤其胭济。
出了通道,就是茫茫的帝都机场,陌生的城市。玻璃窗外是雾霾在散的样子,远处的人看着就像梦里似的。
人生似梦。
胭脂望着这片没呼吸过的天空,随人流走出机场。在机场出口,左右张望。很茫然,也有不安,无依无靠。
第一次到北方。空气比南方凉爽。初夏的上午,气温不冷不热正好。
风吹着她的裙摆,曼妙的身段惹得路人频频回望。
机票已经化了两千多。掏掏口袋,找到几元硬币。舍不光顾十几米外一排一排的的士,同机出来的人都已经散了,她游目四顾找着公交车站。
十米外一辆商务别克车缓缓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下:“看在同机同座的面子上请问,要搭车吗?”丰俊西带着墨镜摇下车窗。
刚刚就在下飞机回头仔细看她的时间,他已经认出这女人就是艳照门事件的炮制者,胭济的异母异父姐姐胭脂。
有趣。他勾唇。这比那些苍蝇蚊子一样糊上他的妞们有趣。
“谢谢,不用。”胭脂冷漠的走远一点。
分明还是纨绔子弟的老套的搭讪。同机的和你多去了,你搭得过来吗。
“美女来帝都旅游吗?我恰好路过*。“
车子跟过来,丰俊西摘下墨镜有意露出一张桃花眼。”
胭脂瞥了一眼,长的跟陈冠希似的,看了长针眼。后悔自己没买个墨镜带上就没熟人了。
没说话兀自像公交站台走去。
第一件事买墨镜去。婀娜的身姿飘远。
丰俊西的车里传来一阵讪笑:”A成四少来到帝都果然就不入美人眼了。“
机场地铁,大巴都有很多趟,去往不同的地方,这些地方胭脂都听说过没去过。
看了半天地图后,发现到西单地铁要转三次车。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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