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细娃家家的没得事,还是你先睡吧,假如我瞌睡了我就在妹妹的靠沿上趴着打一打就行了!”田理麦说道。
“要得,妈,你先睡睡,我和哥哥摆摆‘龙门阵’!”妹妹田理玉躺在床上说道。
母亲杨梅珍见妹妹田理玉也劝她先歇息,便微笑着说道:“麦儿,玉儿,难得我们母子三人这样坐在一起了,妈也坐着陪陪你们说说话!”
妹妹田理玉轻轻地笑了,她说道:“妈,这都是我害的,要是我不挞,就不会这样了!”妹妹田理玉的声腔有些凄楚,眼里滚出了两滴泪珠。
田理麦见了,赶紧说道:“妹妹,我们快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了,我们母子三要说点高兴的事,难得我们这样坐下来,哭哭啼啼的把我们特别是妈的心情破坏了,妹妹听话!”田理麦本来就坐在妹妹田理玉的病床沿的,这时他动了动好象往里挪了挪屁股一样,并伸手轻轻地擦掉了妹妹田理玉眼角滚落的泪珠。
“要得,玉儿,我们都说点高兴的事!”母亲杨梅珍也说道。
“那哥哥,我们说点什么高兴的事?”妹妹田理玉问道。
“这个——,嗯,那我给你说一件,你看算不算高兴的事,就是——”田理麦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看母亲杨梅珍后才接着说道:“就是哥哥新近拜了一个唱山民歌的师傅,我那师傅可是我们火龙坪镇有的‘民歌王’,他的大徒弟是‘民歌手’,他们都是镇政府授予的,妹妹,你说这算不算是高兴的事?”
田理麦话音刚落,妹妹田理玉还没来得及回答,母亲杨梅珍脸色变了变吃惊的问道:“麦儿,你说的这事是真的?”
田理麦见母亲的脸色都变了,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回答道:“是的,妈!怎么啦?我的师傅他叫覃老三,他的大徒弟叫陈新高!”田理麦趁母亲杨梅珍还未想好要说的话,便又问妹妹田理玉:“妹妹,你说这算不算高兴的事?”
妹妹田理玉觉得哥哥田理麦拜师学艺,这当然是件高兴的事,她也没有看母亲杨梅珍的脸色便说道:“算,哥哥,你拜师学艺,又多了一门技艺,值得祝贺呢!”
母亲杨梅珍似乎不愿搅了兄妹俩的高兴气氛,没有说话,田理麦又说道:“妹妹,我师傅和师娘可好呢,刚刚收下我这个徒弟,便答应在我们接待军文哥的旅游团举办的篝火晚会上来唱山民歌,并担纲主力,而且师傅和师娘还要来医院看你,师傅还说要在病房里给你唱山民歌——”
田理麦说到这里,妹妹田理玉睁大眼晴打断田理麦的话问道:“真的?哥哥!”
“是真的,妹妹!”田理麦回答道。其实,师傅覃老三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事,这是田理麦为了博得妹妹田理玉的高兴而随口说出来的,也真的让妹妹田理玉有了一丝兴奋,妹妹田理玉的眼神告诉了田理麦。
妹妹田理玉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意里带着渴望,也许是妹妹田理玉在病床上躺得太久的缘故,她真希望听一听歌声,哪怕那是山民歌歌声。
见妹妹田理玉露出了一丝笑意,便又接着说道:“妹妹,我师傅和师娘听说你挞了,还托我带了钱来!”田理麦说到这里,他从荷包里掏出那六百元钱来后才又接着说道:“我本来不收的,是大伯帮我做了工作后我才勉强收的!”
田理麦拿着钱正准备把它给予母亲杨梅珍,此时,母亲杨梅珍似是又有些吃惊地问道:“麦儿,你大伯到覃老三家去了?”
“是的,妈,大伯和我师傅谈得可投机呢,大伯对我师傅说,我们家最近出了灾祸,他去我师傅家就算是确立了!”田理麦说着,就把六百元钱递过去给母亲杨梅珍,并接着说道:“妈,我师傅和师娘年纪已经大了,本来我不要这钱,可大伯偏要让我收下!”
母亲杨梅珍有些犹豫,田理麦见了说道:“妈,这钱我不能拿着,如果你觉得不应该收,你就退还给大伯,让大伯退回去,是他让我收的!”
田理麦知道,如果自己不使点心计,父亲田禾壮和母亲杨梅珍都是不会收下这钱的,但目前对于家里来说,又实在太需要钱了,由于没钱,连躺在病床上的妹妹田理玉一天都吃两顿饭,而且还让妹妹田理玉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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