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卿又上前拿了两个塞在嘴里,才让忍俊不禁的彩蛱退出门去。
“大都督,你疑心病可够重的,连枕边人都不信啊。”江婉卿调侃道。
她知道彩蛱除了照顾张骏的日常生活外还要侍寝,但却难生出什么敌意来。只因为彩蛱实在太美了,就是江婉卿这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见了,也会产生亲近的感觉。何况彩蛱只是一介侍女,哪怕将来有了身份,地位也不会高,是没什么威胁可言的。
张骏笑了笑,脑海中回忆起自己在姑臧城中被暗杀时遇到的那个女刺客,她和彩蛱的气味是如此相近,疑虑一但在心里扎根,就不会轻易拔出了。
他道:“说吧,秘书郎,咱们广武郡还有多少家底啊?”
“唉······”江婉卿也是秀眉一皱,叹道:“哪里还有什么家底啊,阎主簿这个大管家胡子都快愁白了,拆了东墙补西墙,眼看就没有米下锅喽!”
“哦?”张骏眉头一挑,他最近一直在忙于体制建设和杂七杂八的事情,还真没怎么注意到自己的口袋。略带惊讶道:“具体说说,那些罚没的豪族家产,不是很多么?”
江婉卿道:“大都督,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那罚没的财产看似很多,实际上还有很多的是便卖不出去的屋舍、古董、字画。就是已经查明的粮食和钱币,还是省着用才坚持到现在的。”
“灾民安置,损毁的房屋重建,还有您吩咐的修路架桥,再就是征兵发饷,哪一方面不是花钱如流水?”
“好吧,是吾疏忽了。”张骏道:“阎主簿可有应对之法?他怎么不亲自向吾汇报?”
“阎主簿去见那个晋兴郡的富商了,希望以都督府的名义向其借贷呢。”江婉卿答道。
“借贷?”张骏惊得站起身道:“吾这堂堂建节大都督,还要向商人借高利贷?”
“借贷又如何,都督何必如此惊愕?”江婉卿好奇道:“这年月,各地官府哪有不借贷的,就连咱们的大将军,也要向西土的豪门世家借贷。“她说到这里,突然笑嘻嘻地道:”你不知道啊,江家也是凉州的债主呢。“
看着张骏合不拢嘴的样子,江婉卿得意道:“不然这么多军队要养,还要时刻准备打仗,就税收那点钱粮,如何够用?”
张骏迟疑道:“你确定?是从何处听到的?”
江婉卿也不解道:“大都督,您不会是真的不知吧。向民间豪强借贷,这在汉时就是常式了,就连汉初平定七国之乱,也是大汉朝廷借高利贷打下来的。您还别说,据言当时的关中豪族不看好他们的朝廷,景帝差点连高利贷都借不到。”
听到这匪夷所思的秘闻,张骏道:“汉时的事情,过去几百年了,不足为据。”
江婉卿不服气道:“三国时各家诸侯也是要向豪族借钱粮的······”
“不可!”张骏在屋内转圈道:“一国财柄,怎可操之于富商豪族之手,这不是胡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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