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然而等我打开门的时候,不禁惊呆了。
门里面的景象,并非惊天地泣鬼神的满屋狼藉,而是整洁的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进入过一样。这哪里像是洞房,这更像是平房,平常人家的房间。
无论是桌椅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还是地板上的榻榻米被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是床上的被褥床罩,都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上。
不但昨天那些在房间里的红布条啊,大喜字啊什么的都没有了,连作为装饰物的那几盆天然植物也不见了踪影,整间房间感觉朴素的就像是在告诉进来的人,“此屋出租”一样。
最主要的问题是:房间里没有人!
自爱酱竟然不在房间里。
先且不论我昨天交代自爱酱,在房间里等着我,就光是作为新娘子来说,自爱酱也应该在这间洞房里,休息补觉才对。
毕竟现在才刚刚早上六点多钟而已,要是按我上学那会儿来说,宿舍都还没有开门。
然而在这个时间,自爱酱竟然不在!
这是何等的……
我感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新郎官把新娘给丢了,而新娘的爹还是这片地方势力最大的山本爹。
不知道用我做出来的生鱼片,味道吃起来如何,不过恐怕我自己是没这个福气尝到了。
大事不太妙啊,把自爱酱丢了,我怎么向山本爹交代。
我以人类所能达到的“超光速”,迅速的退出了房间,奋力的关上了房间门,然后左右四顾,在确认附近方圆五十米,无人目睹我之后,我才稍微送一口气。
一滴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还没有落到半空中,就被我一个巴掌抓在了手中。绝对不能留下任何一丁点我回来过的证据。
我在心里进行自我暗示:我没回来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看,门都没打开过……
对于自爱酱,能够跑哪去的这个问题,我也是毫无头绪。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沉着应对。
没准自爱酱只是出去上厕所了呢。
想想也不可能。上厕所那么着急的事情,怎么还会在做这件沁人心脾的事情之前,还有闲心把房间打扫一遍呢?
也许是找自己的老爹哭诉去了?
对,也有这个可能。当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冒出来之后,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山本爹所在的房间走去。
这一路上,我都严加盯防,看看有没有别人看到我。我觉得这比我在小野家进行潜入搜查的时候,还要更令我提心吊胆。
毕竟潜入小野家的时候,夜黑如墨,无论我有什么出格的行动,都不会被人认出脸来。
然而在山本家,可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认识我就是昨天刚迎娶自爱酱的那个,中国来的“新郎官”。
所幸一路无人,也没有起来上厕所的,我就这样平安无事的来到山本爹的房间门口。
我忽然想到,这么早,山本爹不会也没起呢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能还要算是打草惊蛇了吗?
我是应该就这样隐瞒下去,逃避责任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去外面闲逛两圈呢?
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事关自爱酱的安全问题。对于自爱酱,我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无论是作为她的“夫君”,还是她的雇主兼朋友。
镇定了一下心神,设想了一下最坏的情况,敲了一下门,我还是向着门扉间拉去。
打开房间门,我看到山本爹穿戴整齐,怀里挎着日本刀,满面怒容。而在山本爹旁边的山本妈妈,也已经满脸泪痕了,明显有着哭过的痕迹。在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山本夫妇早就已经坐在正室之中等着我了。
难道自爱酱不见了的事情,这么快就暴露了?
而从山本妈妈的表情看来,难道说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吗?
最坏的情况,自爱酱因为我的彻夜不归,而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了?还是因为误会我不想要她了,所以伤心欲绝之下,思想一偏激,像原来的陆丹丹同志一样想不开,自寻短见了?
我在来的路上,看到山本家的一口水井,当时没有注意到,现在想来,那口水井上面好像有过摩擦的痕迹,细思极恐。
难不成说,自爱酱贞烈到投井自尽了?
我感觉背脊稍微有些发凉,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进了山本夫妇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