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以后我给璟姑姑养老。”
杨云溪本就听得皱眉,此时青釉一跪,倒是让她惊醒过来:“你先起来罢。这事儿我自有主张。”
青釉咂摸了一下杨云溪的意思,觉得杨云溪并没有要将璟姑姑放走的意思,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起来了。
“伤在脸上,是会破相?”杨云溪则是继续说下去,语气也有些低沉。
青釉点点头,只替璟姑姑难过。
杨云溪便是也没再问了,只道:“等璟姑姑能起身走动了,便是带过来我看看。”
“殿下呢?殿下应是平安无事罢?”杨云溪想起那日柳凡身上的暗色污渍,心里便是有些发紧。
青釉忙摇头:“殿下没事儿。就是如今皇上犯了头疾,一应大小事宜都是要让殿下去处置,所以忙得很。也没来得及过来看看。”
说这话的时候,青釉小心翼翼的打量杨云溪,唯恐杨云溪在意这个事儿。
杨云溪却是笑了一笑:“平安就好。忙也是应当的,他是太子。出了这个事儿都不忙,那像是什么话?也没什么看的,小虫儿总归是在,忙完了再来也是一样的。”
青釉什么也没看出来,只当杨云溪是真没放在心上,便是松了一口气。
“你出去守着吧。我再睡一会儿。”许是生产时候耗费太多精力,杨云溪只觉得这还没说几句话,便是累得慌。当即就干脆打发了青釉。
青釉便是出去了。
这头青釉一出去,那头杨云溪便是收了笑容,微微垂下眸子:朱礼到底是没空过来,还是知道是个女儿心里有些失望呢?
这样的情绪也没留下太久,毕竟身子不允许。很快杨云溪就又睡了过去。
吴文玉随手拿起娜尔迦桌上放着的一个胭脂盒,嘴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说起来,她怀孕时候那般的得意,不也只是生了个姑娘?怀孕时候殿下千娇万宠的,如今却也不是一样不去了?生了个女儿,殿下肯定是不高兴了。看她以后还怎么得意?”
娜尔迦做着针线,对吴文玉的话却也并不接,更别说附和了。娜尔迦就那么微微笑着看着吴文玉,仿佛并没有听懂吴文玉的话。
吴文玉看着娜尔迦这般的反应,便是摆摆手:“算了,你听不懂也没关系。哎,你这个胭脂盒可真好看,是你从宫外带进来的?”
娜尔迦这话倒是听懂了,吐出一句带着些古怪腔调的话来:“是我家乡的。”
吴文玉又赞叹了一声:“哎,怪不得这么好看。”一面说着,一面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那个胭脂盒。
娜尔迦凝视了那胭脂盒片刻,最终还是开了口:“既然文玉你喜欢,送给你罢。”
吴文玉闻言眼睛都是一亮,又惊又喜:“真的啊?不过我怎么好意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是全然没有将东西放下的趋势。
娜尔迦笑了笑,“不用客气。”
一旁并不曾说话的婆萝布此时终于抬头,用母语跟娜尔迦说了一句话。
吴文玉自是听不懂,便是问娜尔迦:“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