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转了个身又坐回到办公椅上,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大堆头衔又是让萧娄竟眼睛直晕。
“这个,族弟糊涂,所做的这些错事萧家都会给闽王您一个交代,但是。”
语气一转,萧娄竟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谋杀我族弟儿子,还杀了我族弟夫人的那个畲撩,听闻他在闽王麾下已经被招安,请把他交给我们萧家,这个仇怨,萧家必须报!”
“这……”还真没想到这么回事,李捷一下子语塞了,紧逼着他的眼睛,萧娄竟语气又是急促了几分。
“殿下,仅仅是一个畲撩,萧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取其性命!”
无奈的挠了挠头,李捷只好转过脸去对着范黎伽问了起来:“黎伽,去查一查,那个招安的畲撩如今在何方?”
“喏。”
半个时辰后,泉州停尸房,满鼻子都是难闻的酸腐味,熏得几个同来的萧家年轻男女直接到墙角吐去了,就算萧娄竟与萧楚成也是脸色发绿,李捷自己更是离得远远的,呆在最里间的走廊外头,指着桌子上的一大排人头就嚷道:“这些就是平啸乱时候将士砍下来报功的人头了,最外面那个就是,安达,小香山头号勇士,在漳浦县背叛孤,被当场杀死,几位你们慢慢看,孤走了啊!”
捂着鼻子,李捷拉着眼冒金星的范黎伽直接溜之大吉了,这地方就是腐蚀间,泉州的白骨京观建设一直都没挺过,将士报功的人头要放在这里风干腐烂后再加到京观中,这味道,可实在不是人呆的。
不过,仇恨的力量还真够大,哪怕脸色有发蓝的趋向,萧楚成还是强忍着不适把满是蛆虫粘液的人头拎了起来,这一幕让萧娄竟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了出去,好半天才艰难问道:“平石,是这个人吗?”
“腐,腐烂的太严重了,我,我也认不出,哇~”
出了停尸房,范黎伽依旧脸色煞白,毕竟刚刚那一幕与地狱太像了,捂着嘴,范黎伽却依旧热爱学习的问起来:“殿下,那个畲撩可是和畲撩安抚大使关系不明不白,为什么还要回护他,萧家如今对闽国不是很重要吗?”
“这就不光是王者之道。”摇了摇头,李捷感慨地说着:“作为一个势力的老大,你的属下有错你可以自己去惩罚,但绝对不可以交给外人,一旦如此,势利的向心力就散了,属下都不相信你这个老大,还如何能再做下去?”
叹了口气,李捷又是忽然捂住了嘴:“黎伽,马上回府传令给厨房,今天本王不想看到一块肉。”
“喏,哇~”一想到刚刚腐烂的蛆虫脑液顺眼眶流出来那些恐怖人头,再联想到肉,范黎伽干脆趴墙角吐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因为出了这么一件事,说好的王府盛宴也随之不翼而飞,萧娄竟一行还得凄凄惨惨去挤驿站,空旷的房间中喝着凉水挨着冻,同来的萧家年轻人忍不住就抱怨着:“这闽王也太不是东西了,维持这个闽国,我江左萧家为他出了多少力,竟然如此怠慢。”
“少成,闭嘴,出去烧水去。”
萧娄竟可知道李捷有多少潜力,立马训斥起来,满是悻悻然,萧家年轻人几个不得不一块出去鼓捣起炉子,打发走了年轻人,长长呼了一口气,萧娄竟又是扭过头。
“平石,今天这个人头,是你所说的仇人吗?”
一直沉默在一旁,,好一会,萧楚成却是摇了摇头:“认是认不出来,不过八层是假的,闽王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范的。”
相处时间不长,李捷的霸气萧楚成到现在可是记忆深刻。
“那怎么办,毕竟闽王给了个台阶……”
“不,必须查下去!老夫年过不惑,妻子齐丧,这个仇一定要报!老夫可是把全部田产都交给你们长房,如果这时候打退堂鼓,老夫就去支持竟陵二房。”眼看着萧娄竟的犹豫,萧楚成暴怒的吼道,为了复仇他可是豁出一切,听着他的威胁,萧娄竟却忍不住一脸怒色。
两个萧家高层就要争执起来时候,忽然外面一个萧家年轻人却是急急匆匆跑了进来,满是惊喜的禀告道:“两位大老爷,外面来了个蒙着大斗篷的人,说是知道两位大老爷要找什么。”
“哦?快请!”没等萧娄竟回答,萧楚成已经满是亢奋的嚷了起来,不一会,一个赳赳壮汉就迈着沉重步伐进了屋,看着来者武孔有力的模样以及常在军旅的沉稳,一丝警惕忍不住在萧娄竟眼中爆发出来。
“阁下究竟是谁?”
顺手把大斗篷放下,一张满是疤痕的丑脸顿时暴露在灯光下,萧楚成吓得退后半步,萧娄竟也满是惊奇,不可置信念叨着:“刀,刀疤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