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保护殿下!”
这一幕看的药格罗眼珠子都差点没瞪出来,也不顾身上半身的手里剑了,撇下奴达就慌忙往李捷身边跑,也没有与昔日同僚决斗的意向,看着五原军包围圈乱成了一团,诡异一笑,轮着刀奴达就是奔着外圈杀去。
“快救殿下,快拿水来!”看着烧成一团的火人,王方翼几个急的上蹦下跳哇哇乱叫,不想斗篷一掀,李捷屁事儿没有的蹦了出来,一肚子火气的也是哇哇大叫着:“本王没事,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追?”
愣神的看着薛之观眉毛发焦也是悻悻然钻出来,将着火的大斗篷丢在一旁牛眼睛不善的瞪过来,瞪得薛礼这小子最先一个哆嗦,怪叫一声追着已经杀出去百多米远的李泰刺客团就奔了老远,没有后顾之忧的王方翼药格罗两人旋即也是清醒过来,无比怨念拔出刀,怒声咆哮着。
“杀!”
“杀杀杀!”
怒吼声响彻了半边天,数以千计的唐兵倾巢而出,念着李泰的刺客团紧追不舍,哪怕是久经训练的杀手,面对如此精锐也是招架不来。
杀!刚刚丢出一大把手里剑潇洒的刺客直接被大刀砍成两半,杀!喷出去一大团火的刺客旋即被身后的骑兵砍了脑袋,杀,还在装填弩箭的刺客没等装好,身后十多把弓弩已经将他射成刺猬,如此惨战中,饶是尸横了数里,李泰的辽王刺客团依旧跑出了五原军军营,逃回到了突袭而来的山上。
“四散突围,散!”
听着身后希律律的马鸣声,亡魂大冒的奴达狠狠一挥手,旋即自己朝着一个最偏的方向沿着山坡轱辘下去,身后就是大片大片的喊杀声与自己人惨叫声,累的气喘如牛,奴达沿着黑暗的山沟狂奔向半山密林中。
没跑两步,忽然脑袋上又是一个黑影砸了下来,普通的一下正好把奴达砸在身下,狂怒的拎起那个刺客,奴达怒吼的喝问道:“干嘛和老子跑一个方向?”
“不是啊,头儿,下官…”
“因为是本王扔下去的!”没等慌张的刺客说完,爽朗的大笑已经在身前响起,遥望着李捷还有黑衣朔王府第一高手两道身影挡在身前,奴达当即吓得呆了呆,楞了一下的刺客却是惨嚎一声,抡起刀就狂砍了过去。
噗~
竟然又是一团明亮火焰喷头而来,眨眼间那个刺客就被烧成一个大火人,惨叫着满地打滚,好一会儿这才烧的噼噼啪啪趴在地上抽搐起来,甩了甩发热的管子,李捷禁不住饶有兴趣的笑着:“还挺需要肺活量,才能把松香吹的那么远。”
“孤可没有喷吐火油的能力,不得已,先把火油撒在了这个倒霉蛋身上,和你们的火遁比还是差点,啧啧,还需要练习……”
“别废话了,来了!”一声大吼,转眼间挥剑在手,咣的一剑,薛之观挡住了奴达的当头拼命一击,虽然在洋洋卖弄着,李捷却也没大意,藏在袖口的短剑寒光一闪,立刻就是清脆的噗呲声传来,嗷的一声痛苦嚎叫着,捂着断了的右臂奴达杀猪一般的惨号着向后躲去。
“不,不要杀我!”双眼中满是恐惧,凝望着李捷滴血的断刃还有薛之观如霜的长剑,捂着伤口,奴达脸色煞白的蹬着地向后退着,这时候也没有了调笑他的心情,李捷的脸色终于变得冰冷起来。
“如你所愿,这次不杀你,你可以滚回李泰身边继续当你的走狗了。”
“啊?”奴达立刻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李捷,迎来的,却是李捷让他寒彻心扉的冰冷目光。
“这一剑是为了死难在城西岭五原军将士砍得,死,太容易了,孤要让你在最贫困潦倒痛苦绝望中活着,直到连你灵魂都死了的那天,再取你狗命,也好对得起你处心积虑勾结五原军中叛乱贵族余孽,费尽心机要至孤于死地这番心思。”
“现在,苟延喘残的滚吧!”
最后看了奴达一眼,李捷真的领着薛之观,冷酷回过身,抱着剑敏捷的爬上山坡,也不知道失血过多还是什么,捂着断臂,靠在沟壑边上,奴激灵灵的打起了哆嗦,上下牙齿碰的咯咯作响……
“唉,还有许多债要收,当个逍遥王爷怎么如此困难呢?”爬上山坡,李捷终于是恢复了他的玩世不恭,摇头晃脑的说着,弄得薛之观鄙夷的翻了个白眼,这功夫,忙于追杀的药格罗却是满脸是血惊慌打马跑过来。
“殿下,殿下,快看!”
疑惑的回过头,李捷当即瞪圆了眼睛,面对安市城的唐军军营,此时竟然燃起了几堆冲天大火,隐约的喊杀声这里都能听到,火光映衬在他瞳孔中,冉冉跳动着。
“辽王李胖子还有袭击大营制造混乱的计划吗?”
“没有!”薛之观当即摇了摇头,弄得李捷悲催的拍着大腿嚷道:“怎么像中了刺客大礼包,买一送一啊?”
“还愣着干嘛,带上人跟着本王快走,去救大营!”
“喏!”慌张的应着,药格罗赶忙迁马过来,聚拢了不到五百骑兵,李捷就一路哀嚎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