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军队还没全面调动起来,五原军也远没到极限,现在出击未必能达到最佳战果,现在必须沉住气。”
“下去吧。”
拱了拱手,李业栩发闷的下去了,想到要与皇帝信使说谎,这家伙顿时脸色又是变得惨白。
这时候李靖还真没说错,北岭上,李世民刚刚放下望远镜不久,城西岭上,五原军的投石机部队也终于呼啸着发起威来,与高句丽的牵引式投石机不同,李捷军的弩炮完全是用了扭力,控制二十架投石机,总共才用了二百多个人。
而且李捷发射的还是烧红了的煤块,几斤重的大煤块冒着黑烟,仿佛流星火雨般砸了下来,砸在人头上直接是头破血流,落地后碎裂四散的煤块更是杀伤力十足,数不清的火星子喷溅而出,数不清的高句丽兵也是捂着脸,脖子,哀嚎惨叫着。
山下,看着拖着尾巴呼啸着的飞火流星,高延寿的脸色变得铁青,重色如同猪肝一般,听着士卒们的惨叫,高惠真的脸皮子也是跟着一抽一抽的,抽的阵阵牙疼。
“大哥,不弱让将士们撤下来?”
“不,必须顶住!让高村加速进攻!”
山坡上,高延寿的暴怒下,果下马跑得更加迅速,这种原产于朝鲜半岛的马种虽然低矮,爆发力不强,但是走这种斜坡山道简直是一绝,随着猛将高村的怒吼,数百骑兵整齐的挽马跳跃,遇到了壕沟上空。
“好!”高延寿兴奋的击掌,但下一刻,他的面容就凝固了下来,时间仿佛凝滞,数不清的长槊一瞬间从地下扎出,疯狂的挥击下甚至连马带马上骑士一块儿被刺穿,血液,肠子,雨点儿般的洒落下来。
到底是大将,战马堪堪被刺穿的一刻,高村不可思议的甩开马镫弃马跃下,掉落在了沟里,巨力下连连翻滚不止,扬起阵阵灰土。
可惜他的好运到此为止,好不容易停住滚动,没等高村撑着刀站起,猛然刺过来的三棱刺刷的钉在了他肩膀上把他压了回去,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更多的三棱刺扎,三棱空洞血流根本不能止住,鲜红的刺被纷纷拔出时候,堂堂高句丽东部大将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
第二波好不容易躲过坑下长槊的高句丽骑兵,马的惯性下又是惊叫着摔进了第二道壕沟,偶尔有马术超强的也是在第三道壕沟止住,数以千计马失前蹄的骑兵在五原军阵地上苦苦挣扎,后续骑兵当即惊呆了,纷乱着向自己阵地打马狂奔。
乱哄哄的骑兵,又冲乱了跟在后头跑得气喘吁吁的步兵,两万多乱军这次败的更快,一窝蜂般哭喊着向本阵逃去,捏着刀柄,高延寿发狂的吼叫道:“传令各军,收拢败兵,压紧阵脚,乱行着斩无赦!”
足足纷乱了快半个时辰,看着山下乱成一团的高句丽大军,看的心头发热,就连一直在后山压阵的老杨翊都跑了过来,兴奋的拱手道:“殿下,不若趁此机会让骑兵下山冲杀一番?”
“苦战才刚刚开始!”嘴角噙着无奈,李捷断然摇了摇头,视线飘到了更远的方向。
“这一次,五原军不付出点代价,估计几位大佬是不会收手的,尽管他们在玩火,不幸的是,我们就是这火,不论如何釜底抽薪,我们必须燃烧下去!”
“通知李敬业部做准备,骑兵继续休息,辎重兵补充煤炭!全力备战!”
“喏!”听着李捷的叙述,神色凝重,杨翊转身就回了后军,抬起望远镜,李捷继续观察着茫茫敌阵。
经过一段时间的纷乱后,高句丽军也是再次安稳了阵脚,听着幸存回来骑兵叙述,高延寿气的咬牙咯咯作响,愤怒的把刀插在地上。
“狡诈的唐人!”
“大哥,如今也只能一个一个沟的攻过去了,真没想到,野战中这种壕沟竟然能有此奇效!”眺望着已经被染红的城西岭,高惠真满是忧虑的说着,接二连三的失败,已经让高延寿陷入了疯狂的边缘,怒吼着拔起刀,东部傉萨垂死野兽般恶狠狠高叫着:“骑兵下马,重兵上前,一个一个沟给本傉萨填过去,吾有十五万大军,杀一死十也要填死这些唐蛮子!”
纷乱的吼声中,果下马骑士跳下战马,聚集一处,黄的渗人的高句丽重步兵纷乱如蚁,怒吼上前,几乎就在高延寿命令的同时,五原军前线几个将领都尉也是嘶声力竭的呐喊着。
“朔王有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壕沟,寸土不让!”
一对望远镜观望着城西岭战场,李靖依旧如同雕塑那样,岿然不动,甚至眼睛中都没露出一丁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