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蚂蚁上树那样,蜂拥的都挤上了悬崖。
崖壁边上,百多根绳索被卡在岩缝中卡的紧紧地,百多精锐军士拉着绳子半个身子凌空枕戈待旦,两门千斤重的青铜炮在刺眼阳光下同样散发着浓烈的杀机,从这里甚至能眺望到南城墙激战的战场。
终于还是舍弃了铁炮,用上了这些吃钱的重家伙,不过有大炮在手,感觉就是不一样,一脚踩在铜炮管上,李捷潇洒的右手指向前方,沉声命令道:“开炮!”
阳光烈焰,身后斗篷高高飘扬,李捷帅气的就如同祁连山上挥斥方遒的霍去病一般,烈风阵阵,好不潇洒,看的一般朔王府部将心神摇曳,整个眼睛中全都是殿下微暗的身姿……
“去死,怎么还不给本王开炮?”脑门青筋直跳,李捷跳脚如同大猴子般恼火的扭头嚷嚷着,看得目瞪口呆的刀疤刘,薛擎,盛问剑几个则是无辜摊着手:“殿下,这东西怎么用啊?”
“装填火药,压实,然后点火发射,算了,对牛弹琴!”说了两句后,李捷干脆无力的扭过身,把住了长孙织的肩膀:“萝儿,就跟你的火神机枪一个道理,填上火药……”
“郎君,咱们火药用了啊?”眨着眼睛,长孙织更无辜的看了回来,让李捷傻了片刻,悲催的再一次跳脚嚷了起来:“昨天搬大炮时候就没人想着从五哥那儿弄几桶火药?”
“殿下,您也没说啊!”
眼看着刀疤刘这家伙傻呼呼的样子,李捷终于彻底无语了。
“殿下,怎么办啊?”
几个部将再一次追问起来,嘴角狂抽下,李捷终于无力的摆了摆手:“把炮抬过来。”
一脚揣在炮身上,千斤铜炮流星般的飞速滑落下去,咣的一声,重炮重重砸在了几个慌忙跑过的高句丽兵身前,炮身嗡嗡作响,震得几个高句丽大兵也是眼睛发直,傻傻呆呆的望着这不速之客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翁,大片绳索滑动声跟着响起,神兵天降般百个彪悍唐军重重降落在乌骨城内,挥刀对围绕铜炮着看呆了的高句丽军挥刀大砍起来,霎那间大片血泊喷涌出来,惊号声中,高句丽军竟然一触即溃。
赶着数百个高句丽兵满山逃窜,更多的唐军从岩壁上滑落下来,连续几次高句丽军试图组织起来的抵抗被一击即溃,一刻钟后,乌骨城北门洞开,两刻钟后,突袭而来的五原骑兵踩着满地尸体踏进了乌骨城。
前面是如同潮水一般唐军,身后又是凶悍无匹五原军的夹击,城墙上下防御的高句丽人根本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功绩,午时刚刚结束,满是血污的乌骨城北门也是轰然洞开,大批高句丽人哀嚎着丢下武器出门投降。
一天的攻城激战,唐军不过阵亡两百余人,却击溃高句丽军九千七,傍晚时分,乌骨城的战场就已经打扫完全,乌骨城险峻的城墙上,到处都是唐军巡逻的黑色盔甲,城内高句丽民户一个个缩在家里瑟瑟发抖,等待着命运的裁决,高句丽城主府中,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竹邪,负鼎余,赵欢,孤以反抗帝国罪判处你们吵架灭族,五上述机会,来人,去执行吧!”
举着酒杯邪笑中,李捷轻飘飘的挥着手,门下三个高句丽大胖子贵族当即面如土色,哀嚎着伸着手让唐军将士拖了出去,一路上还拼命喊着:“殿下宽恕啊!我等是一颗红心向着大唐啊!”
原乌骨城守将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瘫坐在地上,一张脸如同死灰一般,不由得他不担忧,刚刚三家大贵族可是他众目睽睽下揭露出来的,与剩余七八家贵族一齐口诛笔伐让这些人当了替罪羊,虽然这笔血债人人有份,但将来高句丽要是清算,他无论如何都跑不了。
还是盖牟城模式,一进城,李捷就挑动几家贵族自相残杀,弱势一方招人恨的刚刚三个挑出来除掉,收拢一部分土地,再把些残羹冷炙分发下去,上了贼船,不愁这些高句丽人还敢背叛。
靠在虎皮椅子上,看着下方八个乌骨城贵人听到今年赋税征收九层后发绿的脸色还不得不一个劲儿叩头感谢大唐阳光普照,咬着一块鹿脯,李捷就得意洋洋想着,还有比本王无耻的没?
这功夫,门口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居然是李佑满脸铁青走了进城,一张明黄色的奏章被他气愤的甩在了李捷面前桌子上。
“九弟,你自己看看吧,这个老混蛋!本王与他没完!”
“哦?怎么了?”疑惑的接过奏章读了起来,看了两眼后李捷禁不住也是气的双眼发花:“靠,这比本王还无耻的,真有!”
就在李捷兄弟城主府内拍桌子骂娘的时候,浓密的夜色中,又是密密麻麻的军队在乌骨城下展开,最前列,一面红底儿黑字的张字大旗乌鸦般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