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浩命夫人华服,裴莹这丫头又是喜滋滋去了后营,不过没等李捷大大咧咧钻进帐篷,身后一声满是寒意的声音硬生生让几个人都是头皮一麻。
“怎么?本王妃做菜很不好吃吗?这就要瞒着我?”
“当,当然不是了,萝儿做的菜简直是九天珍馐,只不过我们都是粗人,怕糟践了吗。”扭过头,对着长孙织俏面含煞的玉脸,李捷悲催挠着头,讪讪的陪笑着,这么多人前又被叫闺名,哪怕气哼哼,长孙织依旧止不住小脸一红,无语的跺脚叫道:“骗鬼去吧。”
“郎君,我大父来了,已经在帐篷中等一会了。”对于自己这个郎君也是无奈了,扭着纤腰到了李捷身边,长孙织小声说道,这下让李捷傻了眼。
“完了,夜宵吃不成了。”
“席大哥妾身替郎君招待了,大父似乎有事,郎君还是快去吧。”
“殿下有事,先去忙即可,末将自便就行,再说,末将也不是外人!”席君买也跟着帮着呛,让李捷无奈苦笑下,转头就对刀疤刘嚷嚷起来:“去把薛擎王玄策李希烈几个小子都找来,反正明天也没有仗可打,今夜好好热闹热闹,本王去去就回。”
“殿下走好。”
绕了几个圈,轻车熟路回了自己大帐,帐篷门口,薛之观这个大贱客却早已经贱兮兮笑着守在了那里,难怪长孙无忌这么轻易就混进自己营里,难得的聚会被打搅了,对着这家伙冷哼一声,李捷径直进了帐篷。
十六根牛油大蜡烛火光照耀下,长孙无忌胖大的身形似乎显得更胖了,,一身玄色长袍,背着手背对自己,倒也真显得几分世家风范,大量两眼,李捷懒洋洋到了自己桌案前倒了杯茶灌了进去,这才舒服打了个水嗝问道:“岳父大人深夜到来,有何见教?”
“你问我有何见教,老夫还要问你有何见教呢?”果然,又是愤怒的老青年状态出场,长孙无忌喷溅的唾沫星子当即飞了李捷一脸,看着这小子幽怨的抹着脸,长孙无忌尚且不解恨的快步兜着圈子急速训斥道:“庆功宴上给陛下难堪?混账小子你长了几颗脑袋,还是真以为自己有点小功劳就可以恃宠而骄了?”
“这也就是陛下仁慈仁爱,这要是换成炀帝那样暴君皇帝早就把你拖出去了,天家无小事,朔王,殿下,你怎么就弄不明白这一点呢!你要死了没事,别连累了老夫闺女!”喷着口水,长孙无忌满肚子火气揪着李捷悲催的大叫着。
“是啊,天家无亲情。”推开了长孙无忌汗津津的胖手,李捷颇有些沉默的念着,片刻后嘴角却是浮现起了一丝冷笑:“所以,本王才要故意在庆功宴上制造难堪。”
“你?你疯了?”长孙无忌胖眼瞪的溜圆,李捷却更加嘲讽一摊手说道:“我的功劳被李泰那肥猪抢了总对吧,那天什么情况?高句丽八万大军,就顶在面前,本王与萝儿甚至不得不顶在第一线,校尉军官阵亡了过半,打到这个份上了,难啃的都让本王啃了,辽东城这个大桃子被李泰给摘走了,我能没有怨气吗?”
“这么大的怨气,以我的性格要是不表现出来,没事儿人一样嘻嘻哈哈,大父,陛下又该如何想?”
这还真把长孙无忌说愣了,真不愧是政坛老狐狸,片刻后他就恢复过来,无奈骂了一句:“那也不至于让陛下如此下不来台。”
“本王就是有气,如何让李泰这个肥猪如此嚣张跋扈,这个混蛋在营州还敢打本王女人的主意,闹一闹又何妨。”拍着桌子,李捷也是满怀怒火的吼着。
“别把气撒在老夫身上,从稚奴被立为太子,濮王与老夫也是完全走上对立面了,你是老夫女婿,亲疏老夫分的清。”
听着长孙无忌淡淡的说着,李捷禁不住吐出一口浊气坐了下去,低声说着:“本王失态了。”
倒是还是长孙无忌,政坛沉浮的人物,片刻后就把刚刚的事情全都抛到了脑后,扭着肥胖的身子转到了李捷身前,一点都不客气伸手捞出李捷夹在书里的辽东地图,在他面前摊开,选继认真的打量起来。
“老夫这趟来找你,除了提醒你御前态度问题,还有要事,既然这事儿你心里有数,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谈一谈你接下来一步要做什么。”
“怎么?我的好父皇还想把我赶开?也行,反正本王是扶余道行军总管,孤军直捣卒本川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有理会李捷的嘲讽,长孙无忌直接把大巴掌盖在了伸入海中半个辽东半岛上,沉声说道:“老夫谋划,你应该去这里。”
“转战辽南?”李捷禁不住惊奇的跳了起来:“辽南无重兵,还有沧海道行军大总管张亮七万大军,本王去了有何作为?”
“张亮?废材而已!”提到这位沧海道大总管,长孙无忌当即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