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丁尉大笑三声:“想老子在风暴滩还常常用卷了刃的大刀,这回可是要过过砍人的瘾!”
运送粮食的将官上前一步,摘下头盔,满脸脏污下是一双异常明亮的双眼。
孔常突然睁大眼睛:“世子!”
这一声顿时惊住了一旁的丁尉定人,丁尉手中的刀铛的一声掉在地上:“世子,你怎么从后方过来的!”
赫连韬抬手按住众人的问话,说道:“不可声张。”说完他又带上头盔,一旁赫连韬的随行护卫低声解释道:“李家三爷带着援军很快就能到了,不过,儒王的援军也很快就能到。爷为了赶在这前面,急行军两天两夜绕到了后方。”
从洪都府外急行军两天两夜?这怎么可能!孔常也不是没有急行军过,照这样的距离怎么也要三天三夜!他下意识的往赫连韬身上看去,果然见他裤腿都紧紧的粘在腿上,想必两腿早就磨得血肉模糊了。
孔常不由说道:“世子赶紧先去处理伤……”
“先上去看看。”赫连韬摆摆手。这一路,除了一早一晚歇上小半个时辰,吃饭喝水,其余时候都是在马上,连换衣服上药的步骤都去掉了,他乍着腿,一碰就钻心的疼,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咱们不能等援军了。必须要在援军来之前想想办法!”
孔常两眼眨了半晌,跟着赫连韬重新上了城楼。那虬髯大汉坐镇军前,指挥着士兵攻城,周围的护卫将他护的水泄不通。他心中想道:此时世子在这,说不定一箭就能将其射杀!
赫连韬眯眼往敌军的方向望去,“这几日敌军的动向可有变化?”
孔常道:“并无变化,只是不断攻城,片刻都不歇息。”
孔常正说着,一旁丁尉右手提了一把雪亮的大刀,左手依旧握着他之前用惯的长枪也上了墙头,站在赫连韬身边,似乎十分兴奋。他顺着赫连韬的目光往虬髯大汉那里看了几眼,嘶了一声,说道:“咦,老孔,你觉不觉得这个多.毛畜生没有往日那么嚣张了?”
孔常一愣,这几日下来,他们常常能听见大汉十分嚣张的在下方叫阵,即便不冲着他们大喊大叫,激他们出城应战,也是常常叫几个副将在跟前嘀嘀咕咕,不知是在拉拢人还是在密谋什么计策。可今日却不同。“诶,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虬髯大汉身边只有一个副将在,其余全是护卫,他老老实实的骑在马上一言不发,还时常下意识的往一个方向看去。丁尉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说道:“这人莫不是今日心情不好?”
孔常一向佩服丁尉性子,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能没心没肺的调侃几句,只是此时他哪里有心思与他扯皮。
只是赫连韬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却心中一动,仔细的看了一会那个虬髯将军,突然猛地一拍丁尉的肩膀:“召集所有副将前来议事!”
天色落黑,两方人马偃旗息鼓,各自整军。
城外军营中突然冒出几个身影顺着高低不平的地势掩住身形,偷偷往城下摸了过来。看身手的矫健便知都是高手,他们悄无声息地摸到较远处的城墙根下,飞爪一抛一拽,几个起落竟已经攀上了城墙。
一行人如猫一般轻盈落地,手中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中。为首之人轻轻挥了挥手,黑衣人们各自散开,悄悄冲着各处的哨兵摸去。
就在他们各自即将得手之时,却被人在后面一把搂住脖子,轻轻一挥,喉管如豆腐般被割断,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赫连韬嘴角牵出一抹笑,对其他人招了招手,将死去的黑衣人拖到暗处。随即回到敌方为首的黑衣人跟前,点了点头。那人并没有发现异状,掏出身上的火折子在城墙第三个岗哨的位置点燃。那一点火光在暗夜中一闪即逝,却足以给下方的敌军报信。
黑衣人低声道:“将飞索从城墙上顺下去,打开城门,务必要快……你们怎么没有换上岗哨的衣服……”‘服’字刚出口,他的喉咙已经被人从后方隔断,连血都没来得及喷出就倒在了地上。
赫连韬一挥手,原本立在墙头的岗哨,立刻将事先就准备好的‘特制’飞索从城墙上顺了下去。
不一会,敌军的营地里又冒出一队队人影,疾如闪电般贴着地面到了城墙下,沿着飞锁利索的爬上了城墙,不多时,数十人已经翻身进了城内……
而城门,也在这时打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