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已经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以前江瑶只觉得这男人五官刚毅淡漠,一双眼眸凌厉有神,鼻梁高挑,薄唇淡薄,所以完全构造了一张不怒自威、冷漠入骨的俊脸,但没想到他竟然还隐藏着梨涡,笑起来颠倒众生,五官生动的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一笑,简直祸国殃民。
江瑶刚说完,男人的笑意便戛然而止,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体贴的为她盖好被子。
“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对别人笑,对不起,别人还没有让他笑的资格,这女人完全没必要担心。
江瑶拉住男人的衣袖,好奇地问,“宫先生你长得像伯母还是伯父,怎么能生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男人手指弹了一下江瑶光洁的额头,“像我母亲。”
江瑶轻轻哦了一声,生的那么精致,连鼻梁的弧度都似乎是经过可以雕琢的男人应该更像母亲一点,不然怎么会那么细腻,比女人还要耐看。
“可我身材更像父亲,收拾你,毫不费力。”他说着,长腿迈向大床,动作利落地把江瑶压在身下,眉宇间的风情让江瑶为之一动。
“不要!”江瑶脸色通红的用小手推着他的胸膛,这男人……
他攥住江瑶的小手,像变魔术一般拿出还闪烁着光芒的戒指,手指一推,便轻松地把江瑶的手指套住,大小正好合适。
手指上一凉,江瑶好奇地朝手指望去,再看到美得耀眼的钻戒时,心头蓦地一热,戒指简约奢华,一小圈碎钻细细缠绕着主钻,咋一看唯美十足,再一看美得惊心动魄。
江瑶忍住哽咽地声音,轻轻地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前几天。”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把他亲手设计,亲自监督制作这件事一笔代过,在他眼里,他为她做的这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因为江瑶值得的,永远要比这些多。
他手指拭去江瑶眼角的泪水,说,“好好休息。”
未来让她感动的事情还有许多,而他最不愿见到她的眼泪,无论是难过的还是感动的,江瑶的泪水比任何事情都珍贵。
“嗯。”江瑶点点头,把脸埋在被窝里,怎么办,她的心好像不再属于自己了,江瑶,你的自制力呢?
男人转过身,满目柔情的扫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女人,阳光恰好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零毛孔的肌肤洒下一层金光。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这辈子,江瑶你再也无法逃脱,我已经完全没办法松开你了。
在遇见江瑶之前,他没爱过谁,在爱上江瑶之后,他没想过再去爱谁,无论这辈子有多长,他此生只爱她一人。
从他父亲这一辈开始,宫氏家族的男人爱上一个人便至死方休。
及至正午,男人处理好公务,双手拎着江瑶散落在沙发前的鞋子朝休息室走去,门被推开的同时,江瑶黑白分明的眸子猛地睁开,接着泪水从眼眶涌出。
“怎么了?”
男人望见江瑶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疼地朝她走去,大手捞起她失落的身子,一把拥进怀里。
江瑶嗅着男人身上清新的味道,心情慢慢地镇定下来,她双手紧紧地圈住男人的背脊,悲痛的说,“我做了一个梦。”
她说着,泪水更是决堤而出,心里泛着猛烈的钝痛。
“我梦见了我父母,他们骂我不孝,说我不但没有为他们报仇,反而跟……”江瑶哽咽地说着,心痛的再也无法说下去。
“反而跟杀父仇人在一起?”他声音清冷地说着,尽管是问句,可声音里却肯定的不容一丝置喙。
“我还梦见了,未出生的孩子,它怪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它,说我不配做一个母亲。”
“不准再说,这些只是梦而已,现在把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他大手更紧地拥着她,声音冷酷至极,这些都不是江瑶应该承受的,他要她忘记。
“不,我还梦见了后逸,他骂我无情无义,说他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够一个人幸福,他问我,他是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江瑶声嘶力竭地说着,巨大的压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欠了好多债,父母债,孩子债,还有人情债,她要怎么还。
“辰,我是不是不配幸福?”江瑶推开男人的怀抱,泪眼婆娑的眼眸盯着男人格外沉重的脸,声音沙哑地问着。
男人深若寒潭的眸子似乎被利刃扎满,痛的极近窒息,可江瑶那怀疑的话更是把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