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正是因为知道此事存在着诸多的不妥,青萝姑娘便无法明言,想让那两人向她展示各自的实力。无奈之下,她只好终日躲在房内,避不见客。
而寒冰和赵展这两人却又是谁都没有看懂青萝姑娘的心思,只知道傻乎乎地终日守在远芳阁。这期间,他们自然也少不了相互嘲讽、彼此攻讦,时间久了,难免有谁会忍不住先动起手来。
如此僵持了两日,最后还是青萝姑娘想出了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她悄悄让人找来了远芳阁的老板——廖京东,并对他耳提面命了一番。
当身形极是富态讨喜,脸上又挂着亲切和善笑容的廖京东,出现在那两位仍在互相对峙的年轻人面前时,赵展只是有些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寒冰却显得极为热情,上前将廖京东拉到自己的酒桌前坐下,笑着道:“多日未见,本公子实是为廖老板担上了不小的心!还以为你是生了急病,或是被什么人抓去关了起来,否则怎会竟连自己的命根子远芳阁都丢下不管了呢?”
廖京东干笑了两声,心知这小子是在损自己见情况不妙,便径自躲起来的窝囊行径,却又不敢得罪这位左相之子,只能忍着一肚子气,装作未听出他话中的挖苦之意。
“让寒冰公子见笑了!廖某是因家中出了些急事,赶回去料理了一番,今日方才返回。刚一回来,便听说公子正在敝处饮酒,这不就紧赶着来招呼公子了嘛!”
寒冰哈哈一笑,道:“廖老板真是太客气了!我可是这里的常客,有青萝姑娘相陪就行了,实不用你这位大老板如此费心地加以招呼。不过嘛,那边坐的那位统领大人可比不得本公子这般好答对,廖老板对他还是应该多上些心。否则说不定哪天,便真的会被人抓去什么见不得天日的地方,再也出不来了!”
廖京东只能再次干笑了两声,对赵展那边拱了拱手,道:“寒冰公子言重了!赵大统领乃是朝廷重臣,身负守卫京师之要责,又怎会与我等这种小人物一般见识呢?”
“原来竟是这样!”寒冰不由笑了笑,转而又对廖京东肃然拱手道,“廖老板,在下实在是太失敬了!”
廖京东被他弄得一愣,“公子这是何意啊?”
“你方才说禁军负责京城防卫,那么禁军大统领就可以说是皇上的护卫了。可是在你廖老板不在的这两日,竟然劳动赵大统领在此替你看门护院,足可见你这远芳阁实是位同京师,而你廖老板本人,岂不也位同——”
“寒冰公子!”早已吓白了一张大胖脸的廖京东急忙出口打断了寒冰。
这小子的这些胡说八道若是被人传了出去,说不定有人就会因此吃官司、掉脑袋。而无论怎么看,廖京东都觉得最终倒霉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一旁的赵展也不禁被寒冰的这种冷嘲热讽给激怒了。
只见他“啪”地一拍身前的桌子,站起身径直走到寒冰的近前,用一双虎目狠瞪着这骄狂任性的少年,道:“你这纨绔的功夫想必都练在了一张嘴上!若不是大裕律法禁止职官私斗,本统领定会好好教一教你,究竟该如何说话!”
寒冰不禁撇了撇嘴,却是连眼角都未看他,仍对着廖京东道:“廖老板,虽说本公子如今知道了你这远芳阁极不好惹,但怎么说我也是付过现银、信誉良好的客人。你便这般纵容你们新雇的打手对我指手画脚、口出不逊,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若是你实在教不会他说人话、办人事,那就换一条狗来看门嘛!”
“寒冰公子啊——”
廖京东几乎是哀求着想让寒冰赶紧闭上他那张招灾惹祸的嘴,可他规劝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被赵展从座位上拎了起来,随即又被他顺势一掌,给扒拉到一边去了。
此时寒冰也从椅中站了起来,因为他比赵展高了近半个头,遂用一种俯视的目光看着逼到自己面前的赵展,嘴角边还噙了一丝极尽轻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