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袭,皇上震怒,宫内宫外一时间乱成了一团。
在宫外忙乱的自然是对京畿重地负有守护之责的禁军。整个西郊围场被数千禁军如篦子一般地来回过了好几遍,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搜到。想来也是,那个袭击太子的刺客再是胆大妄为,也不会傻到仍躲在那里等人来抓吧?
虽然明知道会劳而无功,但那些禁军在副统领宋青锋的带领下,仍是一直搜索到天黑。眼见再搜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这么多人已经忙活了好几个时辰,多少也算是对上面有了一个交代,宋青锋便下令收兵回营了。
至于最终由谁来承担太子遇袭的罪责,他却是丝毫不用操心。反正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呢。他这禁军副统领的上面,不是还有个大统领嘛。
而此刻宫内的情形才是最慌乱不堪的。太子伤情怪异,不时腹痛难忍,可是除了不停地号哭惨叫之外,就只会奇怪地喊着:“虫子又在吃我的肠子了!”
太医们一个个急得满头大汗,却谁也说不出症结所在。太子既未中毒,浑身上下也毫发未伤,实在是叫人不知该如何下手救治。万一开错了药方,令太子病情加重,岂不是自寻死路吗?故而他们皆众口一词地说,太子殿下应是受到了惊吓,只需安心静养几日便可无事。
皇上浩星潇隐可不相信这些庸医的推卸之辞,一怒之下,将他们每人都杖责了二十。
听到那些太医们叫得比太子还凄惨的声音,皇上心头的怒火才算稍息,悄然命郑庸派人去传召百草堂的花神医即刻入宫。
而事实证明,神医就是神医!
在诊看过太子的病情之后,花凤山并未有一字废话,当即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之中取出金针,开始为太子施针。结果神奇的一幕就随之出现了,每一针下去,太子的疼痛便立时减弱了几分,待十几根金针全部施完,太子竟然完全不痛了!
皇上在大喜之余,心中又不胜唏嘘,自己最出色的儿子,竟然并不姓浩星,更是从未在人前喊过自己一声“父亲”!
也许到底还顾念几分兄弟之情,花凤山在给太子施完针后,又将太子的病情及后续的治疗之法,向专门负责诊治太子的太医做了详尽的说明与解释。
交代完这些,他装作是完全没有看出皇上欲留他多说些话的意思,匆匆施礼退了出去,然后便头也未回地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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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之后,花府中的一家人都聚在偏厅中喝茶闲谈。
“那位左相夫人居然会这么厉害?她真的让人锁了徽园?”翠儿瞪着大眼睛脆声问道。
寒冰苦笑着点了点头,“所以我今日才来舅父这里混饭吃了。”
“那——那位左相大人就由着自己的夫人赶你走吗?”花湘君微蹙着眉,担心地看着寒冰。
寒冰神色古怪地一笑,“那位左相大人几乎已住在了政事堂,每日必是要到宫禁前才离开。此刻他应是刚刚回府,又怎会知道府中出的这些乱事?”
“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久未开言的花凤山沉声问了一句。
“我自是装作不知,待晚些时候再回去,到那时锁应是会撤了。左相大人可是极好颜面之人,当初既是他让我住进徽园的,如今便不会无故将我赶走。”寒冰笃定地道。
翠儿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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