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那么在我背后进行操纵之人便只有两个——皇上,或是那个真正的定亲王。
我若是皇上的人,自然会把他的那番话直接禀告皇上。皇上听了虽然定会恼怒,但也知他所说的多是实言,只会当他是酒后发些牢骚而已,没准儿皇上还会为终于摸清了这位一向心思难测的左相大人的真实想法,而沾沾自喜上一番。
而我若不是皇上的人,那么这番话应该就会传到那个真正的定亲王耳中。面对这个手握重权又忧国忧民的宰辅大人,那位明显是心存异志,故而才会一直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的定亲王,究竟会做出何种表示呢?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按兵不动,还是急不可耐地对其进行劝说拉拢?”
“那你又是如何打算的?”
“他既已下了饵,我自然要咬钩。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迫他露出真面目来。”浩星明睿的嘴角微挑,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好个左相大人!行事胆大包天,却又做得滴水不露,让人抓不到把柄。此人确是一个与我浩星明睿旗鼓相当的好对手!”
见侄儿一脸好战的模样,萧天绝微微冷哼了一声,一盆冷水就泼了过去:“他只是费了一番唇舌便已将你的身份揭破,而你至今却连人家居心何在都未弄清,还好意思说什么‘旗鼓相当’?!”
浩星明睿不由尴尬地笑了笑,“七叔,侄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在七叔面前说大话了!”
萧天绝又自冷哼了一声,“大话且由得你说,只是冷衣清的事情你必得在玉儿回来之前办妥。倘若不能将之收为己用,便需及早想出制约之法,否则他必将成为一个极大的威胁,尤其是对玉儿而言。”
浩星明睿顿时面色一整,颇为苦恼地道:“七叔所虑甚是。玉儿聪慧机敏,本来无需我们替他担心,可是这孩子又实在太重情义,有时难免就会被情义所累。只是要在他回来之前解决冷衣清的问题,此事侄儿确是没有多大把握!”
“唉,此事说来也是怪我!当年不该逞一时之气,想从此断了与冷家的任何关系,便也未再费心去寻找冷衣清,就连玉儿也让他随我姓了萧。谁知这个冷衣清又这么突然间冒了出来,实是令人左右为难!如你所言,冷衣清此人心思难测,虽然当初的休书并不是他亲笔所写,但是就凭他这些年来对芳茵母子不闻不问,想必是早已不放在心上。可是玉儿一旦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定不会对其置之不理,这对玉儿亦将是一个潜在的危险。明睿,若是我们不把冷衣清的身份告诉玉儿,也许——”
浩星明睿却是摇头道:“侄儿却是认为此事不应瞒着玉儿。无论如何,这都是有朝一日他们父子必将共同面对的问题。早些时候让玉儿了解真相,他便可以做出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况且,这件事到底是福是祸,目前还言之尚早,或许玉儿比我这个当舅舅的办法多,最终能够将冷衣清彻底争取过来,也未可知。”
“你说的确是有些道理,真相早晚有被揭开的一日,到时就看冷衣清如何选择了。若是他胆敢伤害玉儿——”萧天绝不由得握紧了双拳,“我便会第一个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