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之内,石宝也被这熟悉的马蹄之声震醒,急忙往大帐而来,大帐之内也聚集了不少军将,正在往身上快速穿戴营中少数的几套铁甲。
看这情况石宝也知众人是准备迎敌作战,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去寻家余庆,家余庆自然也在穿甲准备作战。
“家经略,敌军势大,不可力敌啊,还是先撤军再说。”石宝对于不久之前的失败心有余悸,自然不想家余庆再上前送命。
家余庆听得石宝话语,答道:“石将军,我也知敌人势大,此时再撤哪里还来得及,若是任由敌人尾随掩杀,必然损失惨重,横死无数,此时唯有一搏了。”
“家经略,并非没有办法啊,此时若是撤退,上得官道,敌军都是骑兵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即便掩杀而来,我等往路边林子里钻,敌军也是束手无策的。此时在湖滩与之作战,实在不妥啊,敌军皆是骑兵,冲锋起来势不可挡,损失必然更加惨重。”石宝有了前车之鉴,自然心中了然。
身边副将李韶听不过耳,上前说道:“南离大将军可不能如此涨敌人威风,虽然敌人都是骑兵,在末将看来也不过是一鼓作气之势,只要挡住官军第一波冲击,便可战而胜之,官军哪里有奋勇之人,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只要第一波冲击不能奏效,必然原形毕露。南离大将军只是输在了一时不备,此时我等皆知敌人手段,必然有一拼的实力。”
石宝听言,听得李韶还帮自己分析了一下战败的原因,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但是却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自己是亲自与敌人交过手的,战阵之上左躲右闪,险险保住性命,这股官军显然与原来遇见的不是一回事,忙道:“李将军,事实只怕并非如此,还是听我的,先撤退为好。”
家余庆看得石宝一眼,又快速去穿自己的甲胄,开口只道:“南离将军,你我皆知,国师显然是没有得手,此时撤退是来不及了,闲话少叙,南离将军也快快去穿甲胄。”
在家余庆心中,撤退就意味着麾下许多人会毫无还手之力被敌人杀死,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觉得李韶话语有点道理,虽然从未见过骑兵,但是也知只要阻挡住骑兵攻势,骑兵也就没有多少威力了。
大帐几人,快速穿好甲胄,出来再看。远方火把已经聚在了一处,马蹄大作,所有火把上下闪烁。虽然不闻一句喊杀之声,却是声势惊人,任何人第一次听几千匹马齐步奔腾,内心的震撼是这么也避免不了的,即便见多识广的郑智也是一样,第一次见到几千匹马奔腾,内心的震撼与心潮澎湃不由自主。
家余庆看得头前威势,心中莫名一慌,理论与想象永远都不是一回事。头前这些骑兵一路而来,马步之声也是不小,却是并不能震慑人心。此时这些骑兵合在一处齐步飞驰而来,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石宝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喊道:“快快躲避,箭雨要来了。”
家余庆听得喊叫,往旁边一个草垛之后躲去,果然无数破空之声飞来,霎时间响声大作,射入木头的声音,射入地里的声音,破开帐篷的声音,射入人体的声音,不尽相同。
但是之后的声响却是一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家余庆站起身来立马要去指挥救援,也要指挥防守。
“家经略不要出来,快快回去!”石宝显然是有经验的,连忙出言提醒家余庆不要出来。
石宝一声大喊,家余庆又把头缩回草垛之内。
羽箭自然又来,营内四处皆是哀嚎。这黑衣之中,非要的羽箭只闻破空之声,哪里看得到影子,等到破空之声入得双耳,已然就被射倒在地。
一支羽箭插入余家庆身边的地里,羽箭没入一尺多深,只留箭尾的羽毛还在震动颤抖。
这一幕看得家余庆更是心惊,便是拿一支长枪用尽全身之力插得一下,也不可能入土这么深,这羽箭竟然有这般的威力,实在骇人听闻。
“家经略,两轮箭雨已止,敌人要冲上来了。”石宝在此出言提醒,提醒的都是用无数麾下汉子的性命学来的经验。
家余庆听言,起身往前狂奔,口中大喊:“所有人随我冲出去,止住敌人步伐,只要拦住马匹,官军就会溃败而逃。”
家余庆说的话语正是副将李韶分析的理论,自然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只是不知这道理在对面这些官军面前适不适用。
无数汉子随着家余庆往寨子外冲去,挨了两轮箭雨,众人皆是憋了一口恶气,便是要冲上前去把这些贪生怕死的官军多杀几个为身边刚刚中箭的兄弟报仇。
显然家余庆也知道自己建造的这些篱笆挡不住马步,不如带兵也一鼓作气冲上前去,只要阻挡了敌军马步,按照以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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