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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刚走两步,又听得高俅话语,心中一愣,也弄不懂这高太尉到底是怎么了。疑惑之间也不敢拖沓,连忙回头推开房门把书信呈到高俅案前。
高俅展开书信,随意瞟上几眼,忽然身形一正,双手摊开书信认真看了起来。
不得片刻,只见高俅刚才还皱着的眉头慢慢舒缓了不少,开口问道:“送信之人呢?”
“禀告太尉,送信之人已经走了,只是交代小的一定要亲手呈到太尉面前,还说过两日寻得机会再来拜见太尉。”
高俅听言,挥手把这小厮打发了下去。又把书信摊开仔细看了一遍。
书信字迹极为潦草,甚至还有错别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读书人所写,但也不妨碍阅读,只看书信之中几行黑字:小人大拜见礼,太尉慧眼台鉴。小人告沧州经略制置使郑智目无王法、欺君罔上。大罪四条:
其一,未得朝廷调令,私自调兵出沧州,帮助独龙岗上的江湖匪类解决江湖争端。
其二,滥杀无辜,沧州点将,未经审理,只为立威,私杀盐山县都头两人。
其三,私养匪寇,西北少华山,河北桃花山、二龙山、白虎山,四处大贼,皆乃郑智私养匪寇,听从郑智一人调遣,为郑智打家劫舍、谋取钱财。
其四,私走盐货,山东强人武松,擅杀良民,乃官府通缉之人,藏身沧州军中,为郑智私走盐货牟利。
大罪四条,句句实属,太尉明察。小人若能得保性命,也可上堂作证。叩首再拜太尉!
高俅越看这封书信,心情越发好了起来,瞌睡时候枕头便有人送了上来。如此四条大罪,若是一一坐实。郑智必然下狱查办,只要郑智下狱,再想杀郑智,自然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高俅连忙把书信折叠好,贴身与怀中,大步出得房门,几声呼喊,左右上来七八员持刀大汉。
“速速去查刚才是谁给我送的书信。查清之后,把这人请到这里,记住,必然要有礼有节,不可唐突。”高俅已然等不及了,如此事情,哪里还等得了送信之人过两日再来找自己,高俅此时只想赶紧把这人带到面前,问清书信之中的内情,更是要快速把这郑智置于死地。能知道这么多内情之人,必然也是郑智身边亲近之人。
七八个大汉拱手一礼,快步奔出了小院。
营寨方才扎好,郑智自然吩咐下去埋锅造饭。大军到郓州来,便是粮草都是自己备得足足,也是知道高俅大概不会管自己这些事情。
鲁达挨着郑智坐下,脸上怒意未消,开口问道:“哥哥,这高俅几番想要哥哥性命,我等岂能让他得活。”
围坐一圈军将,听得鲁达直言不讳,都是连连点头,王进林冲更甚。
郑智环看一番,心中也是感动,这些汉子当真是没有把这个高太尉放在心上,只为自己安危思虑。在这个年代,能有这样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便是郑智自己都升起了更强的信心。
“开战在即,便看个你死我活!”郑智只说一句,只说了一个态度,众人已然安心,都知道自己哥哥可不是那般好相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