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起了些许怀疑。
杜兴此时方才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走到李应身边,附耳轻声道:“庄主,祝扈两家,怕是真知晓了其中事情。”
李应看了看杜兴,慌忙问道:“如何是好?”
杜兴思虑片刻,又附耳来道:“庄主,此事没有个证据确凿,想他祝朝奉不敢来打我李家庄,怕他作甚,便在庄子里躲些时日。但凭个贼人的话语,岂能作数。”
杜兴的计策便是耍赖,当然也是最好的办法,独龙岗三庄,起些小冲突倒是正常,若真要互相起刀兵相见,那便是不可能的。李家庄若是想兴兵去打祝家庄,周遭庄汉只怕丢下刀兵就回家了。祝家庄要来打李家庄亦然,家家户户都是亲戚,如何能打。
李应听言,点头道:“只得如此了,倒是这个郑智不好打发。”
杜兴更是直接道:“沧州经略使,哪里管得到独龙岗的事情,怕他作甚,凭他带来的百十号汉子,想进庄子,不过痴人说梦。”
杜兴显然看透了这事情关节,便是要李应一赖到底。
李应听言,回头看了看众多庄汉,只是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心中也知道以后自己与祝扈两家,便是形同陌路了。好在李家庄也不用靠着祝扈两家讨生活,也是有粮有钱,日子照样逍遥自在。
回头走得二三十步的郑智忽然开口道:“预备!”
声音不大,却是不断往前后传去,人人都传往前传,军中这般传令,自然多见,秘密行事时候,军令便是这样一人一人传达。
鲁达听得郑智话语,哈哈一笑道:“哥哥,这般才是爽快!”
众人再走十几步,郑智忽然大喊:“干!”
百骑瞬间调转马匹,马蹄飞奔而回,直奔李应奔去!
李应刚与这杜兴商量一番对策,忽然见得走出三四十步的郑智打马往回,心中哪里反应得过来,楞在当场,不知怎么回事。便是身后庄汉,也是呆愣楞看着前方奔来的骑士,也未有反应。
再听郑智大喊:“李应私通反贼,就地正法,李家庄其余人等无罪,速速退去!”
便是郑智一声呼喊,二三百号李家庄汉面如土色,也不知如何是好。
杜兴却是最先反应过来,拉着李应便道:“快跑,入庄子里去。”
李应听得杜兴言语,看得身后庄汉,竟然开口说道:“快上快上,快拦住郑智!”
身后庄汉,却是站在远处原地不动,不知是事态变得太快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心中对着李应也起了怀疑。不论如何,也知这些庄汉心中正在犹豫之间,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反倒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再看李应,回头翻身就往坐骑而上,想调转马匹进庄子里躲避。
便是这李应前后反应之间。郑智麒麟兽何等快速,已到面前,手中长枪直往李应而去。
李应马匹还未调转,身后又是呼呼啦啦两三百汉子,此时哪里能动弹,只得挥起手中混铁点钢枪来架。
杜兴也是转身上马,却是这鬼脸儿杜兴武艺实在不济,刚上马转头,便被鲁达一刀劈下马匹,满地五脏六腑。
李应仓促之间,架得一下,身形往后一顿,心中大惊,连忙开口道:“相公,此事误会啊。”
郑智哪里能听李应话语,事情不用谁人来作证也了然于胸,二招又来。长枪旋转之间,直刺马上的李应,枪刃在这旋转之间,已然就是幻影一般,虚实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