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军将把黄袍往宋太祖身上一穿,这天下就姓赵了,如此本就难以服众。
裴宣一走,郑智又道:“王进,着你带五百骑士往柴家庄,庄内一应田产私财,全部抄个底朝天!”
王进打马两步抱拳道:“得令!”
话音一落,王进打马就走。
此事急切,也是要与柴进争一个时间,若是这柴进当真胆大包天,先回了一趟柴家庄,那郑智自然就损失惨重了,王进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一切已经落下帷幕,郑智慢慢露出一丝笑意,前后谋划,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手段虽然狠辣了些,却也是柴进自找的苦头。若是柴进如卢俊义那般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员外,自然也就没有了这一遭的祸事。
却也是世道不对,如今这世道,便是卢俊义那般闲散的员外又能如何?也不是被宋江吴用之辈坑得个家破人亡。
郑智刚刚回到大帐坐定不久,看戏的吴知府随后便来了。
两人寒暄几句,吴知府笑道:“相公,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几千贼人冲击军营校场,实在骇人听闻。”
郑智笑道:“便是那柴进谋划多时,手下才聚得这么多悍匪,谋反之心,昭然若揭,吴知府回去也该起一封奏折往东京说明此事。”
吴懂听言,笑道:“这是自然,还是相公手段更高,保得沧州太平,若是下官遇得此事,哪里还有对策。佩服佩服!”
郑智微笑眯眼看了看吴懂,说道:“吴知府,如今沧州已然太平,以后州县的政务上,还望吴知府多多帮衬才是。”
郑智话中已然有暗示,也有敲打。意思便是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手段,以后在我手下做事当乖乖听话!
吴知府听得郑智言语,忙道:“相公放心,下官当竭心用力,帮相公治理好州府的政务。”
郑智点点头,也不多说,这些事情点到即止,说多了反倒失了一份和谐。
此时裴宣手拿奏折进了大帐,递到郑智手上,郑智快速看了看道:“如此甚好!”
裴宣听得郑智说好,伸手去接奏折,说道:“相公,那便快马发往东京去了?”
郑智看得裴宣来接的手,却是没有把奏折交到裴宣手中,而是递给了吴懂,开口说道:“吴知府,你也看看!”
郑智这意思便是让吴懂也按照自己这奏折内容去写公文。
吴懂接过奏折就看,也是吴懂对这前后事情只知道个大概,还不知细节,这奏折来得刚好,也正好让吴懂知道怎么把这事情向上汇报。
却是这吴懂看完奏折,面色已然惊骇,通篇其实就一个内容,便是后周皇族造反了!
郑智看得吴懂惊骇的神情,开口道:“事情前后,吴知府也是知道的,此番如此大事,合该赶紧报到东京知晓。”
吴懂把奏折还给裴宣,答道:“如此大事,下官这就回去写公文往东京。告辞!”
郑智起身拱手送走吴懂,裴宣也下去安排人送奏折往东京。
郑智也准备收拾妥当一番,脱了铁甲回城内家中,却是这武松又在帐外求见。
武松进的大帐,看得郑智正在卸甲,连忙上前去帮忙,这稍微改动了一下的步人甲实在有些繁琐,五六十斤不说,好到处是绳结与纽扣连接,穿卸都是麻烦的事情。
郑智一边卸甲,一边开口问道:“二郎找我有何事?”
“禀相公,如今卑职在清池城里也有了住处,差事也妥定了下来,相公的事情也落定了,想告假半月,回阳谷一趟,把家中大哥接过来!”武松说道。其实七八天前就想回阳谷去接武大,却是郑智这边军务繁忙,有这处斩的大事,自然也是走不开,这事情一落定,武松便急着来告假。
“回阳谷?”郑智听言愕然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
武松听得郑智语气,以为郑智不答应,忙道:“相公,实在是如今这世道,盗匪横行,让家中大哥自己来沧州,实在怕途中生了事端,卑职才想自己回去接他过来,十二日假也行,来去勉强也够。”
“你此番为孝,告假只是自然妥当,不过还要拖得两日,我与你同去。”郑智自然想起了那西门庆,按照时间来说,武松这番回去,只怕真要遇到这个事情,武松也要吃上几番苦头变成那个行者,郑智说同去,自然也是要帮武松解决一些后患的事情。
武松武二郎,郑智实在是看重非常。
“相公,些许小事,卑职自己走一趟即可,哪里敢劳烦相公。”武松话语如此,却是内心也有感动,这郑相公为了自己,竟然要亲自去接自己的大哥,这份恩情实在不轻。
“哈哈。。。无妨,拖得两日,你我带些兄弟同去,就当出门游玩一番,到了这河北地界,也该出门走走。”郑智卸下胸前的甲片,开口笑道。
武松面色已然欣喜,这样的阵仗去阳谷接家中大哥,实在是面子十足,却是还想拒绝郑智话语,实在不愿这郑相公为了自己这点小事跑一趟。
就在武松要开口的时候,郑智又道:“听闻这柴进也往山东去了,此番也一路打探一下消息。倒也是有公事在身。”
武松听言,自然也再说不出其他话语,只是低头去帮郑智解开脚下腿脚后面的牛皮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