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第三条,不久前,这只狐狸、精,在岭山国,用幻术欺骗了我,让我蒙受巨大的耻辱,所以这只狐狸要交给我处理。”路樾看着狐媚娘说道,其实心中还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忽略过去。
对于路樾的事,虽然不知真假,但白道应等人,也是无法拒绝。
就在众人以为结束了时,一道高大的红色人影站了出来,浑身火灵力浓郁之极,炙热弥漫而出,方圆丈许内的空间都被烤得微微扭曲。
不过此人就是一道红色影子,身体是个轮廓,处于半虚半实间,却没有人敢小觑。
这些异类,正是炎洲来的炎族人,他们一行十多名圣胎境,特别的与众不同,自然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为首的高大红色人影,正是兀自,他性子倒是爽直,直接了当的说道:“他,杀了我炎族人巫宜,抢走了我族之宝,就是他身上的金青火焰,所以其他的东西我可以不要,但火焰必须归我。”
“这么说,金青火焰不是虚张声势了,归你就归你,但一会儿可不能偷奸耍滑,得出全力才行。”白道应等人领教过兀自等人的厉害,知道这些炎洲来的异类,实力真的很强,极其难缠,现在先答应再说。
其他人虽然不甘心,却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向后退去,这一切看似时间很长,其实就三五个呼吸的事。
白道应等人这样占据理由一分化,就排挤掉了一大半对手。
就在众人准备动手时,一个刺耳之极的女子声音响起:“众位道友,凭什么他们有仇的就能去抢太虚仙鼎,我们这些人就不行吗?说到底,那个易辰就是太虚仙鼎的器灵,那些大宗门就知道偷换慨念,把我们排挤在外,他们吃肉连汤都不给我们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好歹也是堂堂圣胎境修士,为什么要怕了他们,一起联手要打就打,大不了就是一个死,难道你们怕了不成,修炼一途就是逆天而行,机缘不去抢,难道等着别人送来,这太虚仙鼎就是大机缘,难道你们要拱手让人。”
那些准备出手的人,都没有在意后面的人,哪里想到一个女子会突然跳出来,用神识说出一番慷慨激昂,热血沸腾,却非常有威胁的话,白道应等人想阻止都来不及。
“找死?”白道应抬手一道阴箭过去,但蓝色衣裙女子早有准备,激发一张符箓逃遁开来。
不过蓝色衣裙的女子,一下真的起了作用,不少人当即站了出来。
说到底,白道应等人一方,最多就百余人,而且圣胎境后期修士也只有十多名,剩下的可都是被排挤在外。
他们忌惮白道应等人本身的实力,以及背后的庞大势力,才没有出来当出头鸟,但心中怒火中烧,本来就在强行压制住出头的念头。
而蓝色衣裙女子的话,就向一颗火星,把一切引爆。
先前只是碍于白道应一方强势,心中更隐隐对忘川谷以及丹道宗的谷神境忌惮,这才勉强妥协,但现在一名圣胎境初期的女修都站了出来,他们还有什么话说。
更让一些修士不得不出手和羞愧的是,蓝色衣裙女子说完那番话后,跟着站出来的虽然不是女子,却只是一名小小的玄珠境初期修士。
丹道宗,毕勤学,他仍然是一副缩小的身板,却目光坚定,朗声道:“刚才那位前辈说得对,机缘都是抢来的,我一个小小玄珠境修士都敢站出来,各位前辈都不敢吗?”
“二狗,你做什么,疯了吗,快回来?”不远处一名青年焦急的道,却是毕勤学的儿时伙伴倪伦旭。
毕勤学的话一出口,无数锐利之极的目光扫过来,不等暴露之极的动手,他就被泄露出的强大气势从半空中扫下去,轰然砸在山顶的岩石中,口鼻鲜血直流,陷入岩石中奄奄一息。
毕二狗缓缓扬起头,向半空中金青火焰缭绕的易辰看了一眼,低声喃喃自语,微微张嘴鲜血就顺着嘴角流下。
他的喃喃自语低不可闻,只有他自己能听到:“易前辈,无论是什么存在,哪怕是一件宝物的器灵又如何,但你对二狗的栽培之恩,二狗没齿难忘,当年要是没有你传授的炼丹术,我别说凝聚玄珠,恐怕连安炉境无法进阶。要是没有玄珠境的修为,我又怎么能让爹娘颐养天年,度过了安康的晚年,我无以为报,只能帮你这些了。”
一个小小的玄珠境,自然没有人去关心,但毕勤学的身份,所有人都从服饰看出来了,实在不解,明明是丹道宗弟子,为何会站在裘御轩这个宗主的对立面,难道就是因为没有让他去收取太虚仙鼎,想想这事就很可笑。
不等勃然大怒的白道应,第二次对蓝色衣裙女子出手,那些被排挤在外不少修士,有一百多人祭出法宝,向着易辰所在围了上来,与白道应等人对峙。
五百多名修士,分为了三部分,准备去攻击易辰的白道应等人只有十多人,却个个都是圣胎境后期修士,实力强大之极。
另外站出来的人,虽然有一百多人,但圣胎境后期修士只有风雷殿殿主,曲水宫宫主两人,而阵法大师谷有其也在其中,或许也能算半个圣胎境后期。
剩下的人绝大多数是圣胎境初期和中期,不过玄珠境的人也有少许。
双方对比起来,当然是白道应一方更强,更何况那些没有站出来的三百多人中,可是有许多都是白道应等人的门人,自然会站在他们那一边。
这一百多人一站出来,很快就隐隐有些后悔起来,他们刚才是怒火中烧,加上蓝色衣裙女子那番话,让他们冲动了一回,但眼下看来,站出来的人还是少数,不能不但逼得白道应等人让步,还可能找来杀身之祸。
而风雷殿殿主,手持风雷幡,看了身边一名红艳似火,一脸义愤填膺的年轻女子,有些苦笑和无奈,他不是因为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才站了出来。
而是身边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宝贝女儿章樱雪,一向任性惯了,又爱管闲事,刚才被蓝色衣裙女子的举动一激,就和乌鹏羽,齐楚二人一拍即合当即站了出来,如此一来,他想不站出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