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能看得出来,这个自信满满的少年,只怕是要在今日抢风头,每年这诗歌大会都是表现他夏若熙的才华,焉能被一个无名小子抢去!
而在众人中的南宫业同样是面色冰寒,一双手也紧攥成拳,从小以来,他无论在那里出现,都是众人的焦点,可是碰到杨蛟后,这个他素来都瞧不起的小子凡事都给抢了风头,使他本就心胸不大的他简直恨怒欲狂。
“少见,的确少见!”夏若熙淡淡的说着,不带一丝烟气。
“‘偷得浮生片时闲’,非常不错,寥寥七字道尽今日诗会真意,你这少年好才思!今天便绕过你这次莽撞之言!”周文点点头,接着又朗声对众人道:“今日,诗歌大会正式开启!”
就在此时,大夏三王子夏若熙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星光点点,一副奇异的画面出现众人面前,只见一条婉转流淌的小溪凭空出现,围绕着楼观台形成一个类似围成河的存在。
杯中酒色如碧,入觥堪堪七分。
夏若熙轻轻轻挽博袖,自置觥于水中,微微笑道:“今日诗会人数实多,倘若尽循前贤之法,恐是不能。我乃思引入击鼓传花之法!”
他见众人或是紧张,或是新奇的看向自己,夏若熙将手略伸,接过侍女递过的手鼓后,笑言解说道:“这是本王闲来炼制的一件仙器,叫做天河,呵呵,自然比不上天上天河,却也是玩耍观赏只用,一会儿水流中任酒杯随流而下,本王以击鼓为号,鼓声响起,酒杯流经何人面前,便由此人赋诗,若不能诗,则自罚酒便是。”
曲水流觞,夏若熙手一略松,便见那只薄胎觥器顺着清浅的碧水缘流而下,入水一半,虽不免歪斜摇晃,却总不倾倒,恰如一只小船儿随波逐流。
众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这才惊异的发现,这条小溪七扭把拐,竟然流淌过每一个桌子的旁边,所有人都是第一次参与如此别致的诗歌大会,众公子与小姐们躁动不已,有那一等自负才华的,心中满是兴奋,只希望酒杯能停在身前,容自己在夏若熙面前能一展诗才;而那些自忖才不在此的则更多是紧张,生恐酒杯流过时鼓声响起。
片刻的小声喧哗后,楼观台上又重归于寂静,众人一只眼睛固然是紧紧盯住酒杯,而另一只却时刻瞅着那面玲珑的手鼓。
“南宫兄,三王子的母亲便是你的姑母,看这情形,这酒杯怕是要到你的面前了!”一个不知名的公子哥向南宫业谄媚的笑道。
南宫业虽然修为不怎么样,但是一身的才华,在禹都诸位王孙公子中也算是佼佼者,自负的很!
“我自然晓得!”南宫业清略整了整袍袖,开始准备起来,说来因家门关系,他与这位三王子可是表兄弟,平时也比较合得来,感情一向不错,而且自忖才华横溢,禹都之内,除了三王子夏若熙外,便是自己最为有才,凭此关系与才能,这诗会开篇第一首,舍己取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