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了理头发和衣角,昂首挺胸一脸傲娇地朝大门走去,正欲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的。
她索性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落里不像上次来的那般混乱,似乎才整理清扫过,盆栽也特意修剪过,院落一旁还新添加了一座石缸,里面还养着几条红色的鲤鱼。
艾琳环视四周,心想:这杜伯伯倒是开始修身养性了?
她径直朝堂屋走去,一低头却发现地上竟有点点血迹。
血迹呈水滴状,看上去还未干涸,从血迹的间距看来,应该是当事人受了伤,边走边滴落在地上的。
艾琳心里一紧,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莫非杜柏出事了?
“杜柏!你在吗?”艾琳高声嚷道,加快步伐,朝堂屋走去。
还未靠近堂屋大门,便见一个可疑的人影迅速将堂屋大门关上,艾琳见状,飞身上前,大长腿一伸,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嘭!”木门被踹开,只见木门后那个可疑的身影慌慌张张地躲向一旁。
艾琳敏捷地伸出手,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用力向后一扯。
那人戴着帽子,海拔不够高,艾琳居高临下便手到擒来。
“哎哎!住手,住手!是我啊!是我!”杜柏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嚷道。
艾琳微微一怔,双眼眯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伸手一把摘掉了他头顶的帽子,那乱七八糟的葱头便冒了出来,果然是杜伯伯!
艾琳松开手,目光倨傲地看着他,嗤笑道:“哟,原来是杜伯伯呀!不好意思,你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杜柏依然背对着她,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捋着自己那“怒发冲冠“的葱头,嘴里依然含糊不清道:“你怎么来了?”
见他背对着自己,艾琳心中生疑,伸手掰过他的肩膀道:“你干嘛?怎么不转过来?无脸见人啊?”
谁知杜柏竟然低下了头,硬是不让她看到自己的正面。
艾琳低头一看,竟看到一滴滴献血顺着他指缝流下。
她心中一惊,慌忙伸出双手,将杜柏的头用力抬起,只见那张原本乐呵呵的圆脸此刻痛苦地拧成一团,腮帮还鼓起一个包。
“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艾琳诧异道。
杜柏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含糊不清地艰难说着:“我真是倒霉透了!劫数啊劫数!你看见我门口那棵树没?那棵老榕树。”
艾琳想起门口那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大树,点头道:“看见了,你把它砍了?”
杜柏瞪大了双眼,倒抽一口气道:“那是我的守门神啊!我怎么会去砍?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怪老头,拿着斧头就砍我的树,你看看都砍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及时出去制止,估计你来就只能看到树桩了!”
艾琳不以为然地笑笑:“树桩?那不也挺好,那棵树是有点挡路了。”
杜柏眉毛一扬,张嘴嚷道:“那可是风水啊!门前的树不能随便砍的!说不定就砍掉了别人的运势啊!一个人的家宅也与这个人的五行和身体相通的,你看,门是代表着口,这不,早上他把树一砍,我这中午就立即崩坏了智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