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情了,那时太白楼刚刚开张,许多人都不知其中深浅,这才闹出了这许多笑话,流传了这么多年。
后来大家才渐渐明白,太白楼的背后或许不只是寻常的显贵人家,更甚者都有可能与皇室息息相关。
否则那几年被整治的世家贵公子有那么多位,其中可不乏朝中高官王爵家的人。愈是身居高位之人便愈将颜面看得很重,即便是自家子弟有多么荒唐,也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咽下了这口气。
那太白楼有多少次被寻衅找事儿的人来势汹汹而来,又有多少次看着那些人灰溜溜的离去。
想来定然是有人倚仗家中权势前来讨个说法,没承想对方却是那样的厉害,一个弄不好且别说自己了,恐怕还得连累家里人,落得一个纵容府中子弟仗势欺人的罪名。
正是这样的手段与声名渐而传开,再也没人敢到这太白楼来找麻烦。那些平日里只恨不得横着走的纨绔子弟们,就算只是路过太白楼的门口,那说话的声调都要低上几分。
也正是那背后之人的好手腕,才有如今这十分清静之所。此处当真是长乐城中一绝之景了,文人墨客来此处结交同道中人,宴请会见只要付得起菜金,这便绝对是个上档次足够周全的好地方。
齐念下了马车站在街道边,微微仰头注视着这座三层高楼之上的墨金牌匾,阳光也直直的照射入了她的双眼之中,令她不觉微微眯起了双眸。
与此同时,三楼之上的窗边正好坐了一位极尽俊逸风流的年轻公子。他手执折扇正往下望,那双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也正好便望见了眼眶里盛满了阳光的齐念。
他不由微微一怔,当真是头一次看见这样有灵气的女子。就在他回过神来双眸搜寻着再次寻找那位女子的身影时,却是再也找不到了。
站在他身后的侍从是一个眉眼清秀看着便觉十分伶俐的少年,见他正探出身去急切的找什么人似的,便忙问道:“殿下,您这是在做什么呢?当心栽下去了……”
田簌十分晦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主子我身手矫健武功高强,怎会如此没用。”
阿笙忙赔笑道:“那是那是,奴才也不过是白话了一句,咱们殿下的身手连皇上可都是赞不绝口的……”
他正要继续拍马下去,却只见田簌已然端正了身子临窗而坐,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给我倒杯茶先,那位华七小姐怎么还没来啊!”
齐念就在门外听见了这么句话,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想来也是那四殿下的人,此时不免都一脸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念忍着笑意,给姣梨递了个眼神。
远黛没有跟着一起上来,只因着这座太白楼地处长乐城的繁华闹市,俩丫头都有许多想要采买的东西,齐念便让远黛先去了。
姣梨立刻会意,上前便正色道:“华七小姐前来赴约,不知可是四皇子殿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