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承晖宫西偏殿里过得十分快活享受,不论近前伺候的宫人们如何怂恿撺掇,横竖她是打死都不肯出宫门半步的。
就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了数日之后,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要先出手了。
齐念自从进宫之后便日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时分方才起床,起来了也就简单的梳洗一番,穿着柔软舒适的半旧衣裙,满头顺滑直下的青丝也只以一根发带随便给绑缚了,用过早膳便坐在窗下晒晒太阳,坐的累了便回桌案前翻看翻看自己带来的医书,提笔做些注释再思索着信手拟几个方子,或调理或治病,倒像是有模有样的。
宫中也有积年有疾的老宫人,许是年轻时仗着身强力壮没当回事儿,是而如今倒是颇有病痛,又请不起太医为自己治病,便一直都生拖着,倒是愈加不济了。
这华七小姐许是闲的,又许是菩萨心肠,她瞧人面相便可得知这人究竟是被何种疾病缠身,若是那人肯再让她把一把脉的话,那便准准的,毫无错漏之处了。
她自己贴钱让人拿着她开的方子去太医院抓药,那药方进了太医院便没法儿出来了,被众位太医争相传看,无人不啧啧称奇,都抓着取药之人追问,这究竟是何人所开。
本来这高人都该爱卖关子,打死都不肯透漏姓名身份的,可齐念本也算不上是什么高人,便特意吩咐过了,若是有人问起拟方之人是谁,那便大大方方的说了吧。
所以这位本来名不见经传的华七小姐继在后宫之人名声大噪之后,又在人才济济的太医院声名鹊起了。
而且她并不是浪得虚名,那些患疾的宫人们在服用了她所开的药之后,这身子即便是没那么快就能痊愈,也已然深觉很有起效,就连长年累月的老毛病也有所松动,开始见好了。
正是仗着这一手的好医术,阖宫谁人会没点儿小病痛,尤其是在主子面前得脸的、有品阶在身的女官内侍们,也纷纷都慕名而来,求医问药。
不过齐念待他们可没那么好的事儿了,出诊费医药费收起来毫不手软,无论什么时候都成,只要不打扰她的休息即可。
饶是这样也依旧有着源源不断的人蜂拥而至,她只看人收费,既不让人很觉肉疼又能解决病人多年的病痛,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做起来当真是爽快极了。
所以又不过数日的功夫,她之前一掷千金十分豪爽的赏出去的银子,便又翻倍的滚回了她的钱袋里,就没有吃亏过。
直到后来便是连杨贤妃也忍不住了,亲自遣人将她请去了正殿诊了一回脉,听说那华七小姐不过就轻轻松松的开了两副药给了娘娘,不过相隔一日,杨贤妃便亲自登门致谢,且还赏了她一对和很是珍贵的玉叶牡丹金簪,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方才起驾回宫。
那对金簪还是底下州府进贡上来的好东西,前不久皇帝亲赏给了杨贤妃,转眼便被赏给了她,可见她那医术之高超,当真是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