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的心悸难安,无论如何都不想踏足。
她遥遥看着李锦晟那双温和而又平静的眼眸,忽得只觉这是一道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将自己全身的晦暗与恐惧全都照耀的消散了,顿时那些能吃人、能将她拖进地狱里的妖魔鬼怪,全都无声无息的退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心头只觉前所未有的明净与清澈,是而就在转头看向那原本会是她一辈子噩梦的晋国夫人的脸时,她亦是一身的轻松,毫无畏惧。
不过须臾,只听她轻声道:“晋国夫人,玉菁敬您是长辈,便对您刚刚对玉菁的辱骂和那一耳光,就不计较了。不过若是往后您再这样对待玉菁的话,即便我不是国相的女儿,也应该是要报官处置的。”
晋国夫人没想到不过有日子没见,她竟然长胆子了,顿时便想破口大骂,只是又听她继续道:“我与晋国公子本就无缘,是而今生注定是做不成白头夫妻。这对于我来说,亦是一种幸事。当初我被父亲自晋国公府上接出来时可是丢了半条性命的,如今晋国夫人岁随便是的三言两语就想让我再入狼窝,玉菁即便是再如何无能,终究也是绝对不肯了。”
她的眸光微微流转,只见那晋国夫人的面色被气得铁青,她心中却忽得升起了一种莫名的快意,只觉得不似从前的自己,做起来当真是快活极了。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抱歉了,晋国夫人,晋国公子注定是享用不到我亲手上的那柱香了。现在不会,将来更是。”
晋国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便扑上前来,想要用她那尖利的指甲挠破那张令她无比憎恨的面容,“你这心肠歹毒的贱妇!我今日定要叫你下地狱受那刀山火海烈油煎熬之苦!你这毒妇、你还我儿的性命来……”
华玉菁终究只是纸老虎,被晋国夫人这样突然的一扑虽然没有碰到,但她已然被吓得花容失色,满面惊惧了。
阿瑶老早就看这形同疯妇的晋国夫人不顺眼了,此时眼瞧着她送上门来,本想着上前两步挡在她们的身前,但就在这瞬间,齐念却忽得低低的惊呼了一声,身子一歪便倒向了她。
此时就算再想收拾那疯妇,也得以小姐为重,是而阿瑶只好收回了脚步,忙将齐念给稳稳的扶住了。
那厢却是李锦晟亲自上前来保护了华府的两位小姐,但他又怎会与晋国夫人那样蛮不讲理又年岁老迈的老妇人动手,是而便遭了那被气疯了的晋国夫人三两下抓挠,虽未受伤,但身上的锦服却是给拉扯破了道口子。
下人们这下可慌了神了,纷纷抢上前去将那犹自辱骂不休并手舞足蹈的晋国夫人给拖开了站在一旁,而她的那两个丫头却是没有这样好的待遇,只被人牢牢的按在地上,直大口喘着粗气,十分的狼狈。
此时即便是再想给她脸面,也是不成了。
李锦晟与李锦玉二人忙上前去问候李锦晟有没有事,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李锦见倒是微沉下了脸,喝道:“晋国夫人好大的胆子!竟连大皇子殿下都敢肆意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