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齐念只冷眼旁观着这一大群人呼啦啦而来只为了看她的笑话上赶子落井下石,转眼又急惶惶而去掩护着她们的主子急于逃脱罪责,当真是忠心护主,前途无限。
周嬷嬷倒是不慌不忙的留了下来,一声令下便将那群衣不蔽体的街头无赖全都赶打了出去,又命人将周妈妈带了回去,余下几个婆子自是进主屋打扫一番,经过那样荒淫无度之事后,那屋内已然是不堪入目,令人无比的恶心了。
华玉菁虽素来便都是最将就不过的了,但今日碰到这样的事儿也是前所未有的,她不禁憋了一泡泪珠儿在眼眶之中,直到华夫人她们走了方才敢暗自落泪抽泣。
周嬷嬷自是无视了四小姐那满腔的委屈,更是不理会齐念,只吩咐了众人有条不紊的善后,又盯着她们将这些事情都归置妥当,方才带着所有人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且自始至终,她都不曾瞧这旁观在侧的两位小姐一眼,仿佛只当她们是透明的,这也不是四小姐的蔓芜院,更不是她们擅自强闯进来了似的。
齐念倒还好,左右她也不将这些小事儿放在心上,华玉菁却是又委屈又难过,顿时这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串儿似的,不断的擦拭着都停不住。
茵茵自是也顾不上自己的脸还高高的肿着,只忙不迭的轻声细语的宽慰着她,只是没什么用处。
齐念本就不喜见着别人哭,此时这事儿也已告一段落,即便是再有后续,也不会再在蔓芜院中发生了。
她本想回冰台院清静清静,毕竟折腾了这大半天,此时已然是将要用午膳的时候了,她不仅深觉劳累,便是腹中都有些饥饿了。
只是让她就这样抛下无处可去华玉菁自行离去倒也不太忍心,总不能似华夫人那般,叫她堂堂一位小姐,就只住在下人的房里吧。
且若是让她占了后厢房,茵茵可就没处去了。
是而她只好接过茵茵手中为她擦拭泪眼的锦帕,温声道:“四姐觉着委屈,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事儿显然不能就这样轻易的了了,今日有这么多的人在场,周嬷嬷即便是再如何雷霆手段能将所有人都治得服服帖帖的,但这悠悠之口终究是会堵不住的。只要到时候父亲能查明真相,自然就能还四姐一个公道了。”
“是吗?你说父亲他会查明真相么?”华玉菁抬起了一双泪眸,这楚楚可怜之姿当真是连女子都不禁动容,“他会相信我是被……被她们蒙在鼓中,全然不知她们究竟使得什么手段么?”
原来她担忧的是这个。
齐念不禁浅笑了起来,这四小姐当真是天真无邪的很,华章相信了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呢?
其实对错真假在他那里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只是他能接受怎样的事实,不会令华府蒙羞,或是将损失降至最低才是。
今日若不是她识破了这其中阴诡之处干脆利落的见招拆招,那么只要是按照华夫人的谋算一步步的走了下去,那么遭殃的势必就是华玉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