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浅芷转过身来遥遥向她行了一礼,方破涕而笑才走了。
齐念眼望着她们去了后院,方才转过身去倚靠着门框,又陷入了沉思。
阿瑶站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她,忽得轻声道:“小姐待人真好。”
齐念怔了怔,回头看着她沉静的面容,微微一笑道:“你们待我好在先,我若不待你们好,那岂不是往后便没人待我好了。”
听到这般直白简单的理由,倒是阿瑶意想不到的。
前世齐念那段异常悲惨的人生除却遇人不淑之外,其实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毕竟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如今重生一次再想想前世的自己,倒真有些哀其不怒、怒其不争的意思。
如今她要完全颠覆前世的自己,一味的隐忍退让、懦弱无能只会让悲剧重演,她要用自己的手完全推翻从前的自己。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毁我一粟,我必夺人三升!
阿瑶看着她绽放出惊人坚毅光芒的目光,忽得欢快的笑了起来。虽一句话都不曾多言,但她在这位年纪不大却格外有主意的四小姐面前,顿时只觉自己往日里被刻意冰封的生命又鲜活了起来。
齐姑揣着袖中的那封书信,急匆匆的赶回了主院。
一进门便只见齐姝正守在床前翘首盼望,而周氏倒还平心静气的端坐着喝着茶。
“齐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齐姝忙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急切的问道:“那个贱人都说了些什么?可有什么反抗之处?”
齐姑握着她的手笑道:“我的好小姐,你可别着急,一切当然是天衣无缝任她再如何巧言善辩都逃脱不了的了。”
周氏这才缓缓放下了茶杯,温声道:“姝儿,你且听齐姑慢慢道来,别再缠着她了。”
齐姝这才放开了手,回身依偎进了周氏的怀里。
她虽已然许久都不曾出现在齐府众人的面前,但也绝不像下人们口口相传的那副被梦魇缠身而格外消瘦憔悴的模样,倒一如往常般明艳美貌毫无减损,且随着时日年纪增长,身姿婀娜窈窕有致更添了几分风采。
齐姑上前去,面带得色掏出了那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是自齐念的妆匣中找出的书信来。
周氏的面上这才轻染了几分笑意,问道:“她可有反驳否认?”
“那四小姐心思可狡猾着呢,知道不承认也没用,便就没多说什么话。”齐姑自然不会将齐念在她面前直言点破自己于周氏只是走狗良弓,她毕竟是周氏自幼的乳母,心思深沉更在周氏之上,就算心有疑虑也绝不会在面上显露半分。
周氏冷笑道:“倒算她乖觉。”说着伸手接过了齐姑奉上的书信,慢条斯理的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慢慢展开,上面赫然只是一片空白,无有半点字迹。
“姝儿,你说我们该在这里写上什么好呢?”
齐姝显然是已经设想过这其中的内容千万遍了,闻言忙举手掩口向周氏耳边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