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寿辰,她难得出来,不习惯热闹场面,喜爱清静,你们随意,我护送她回去。”
众人表示理解。
太傅便带着陆芷柔回去,陆芷柔站着不动,唇上的血色也几乎褪去,唇色很淡,看着太傅夫人的目光几近哀求:“嫂嫂,您安排人送我回去。”
太傅夫人忽略太傅的神色,安排身边的陪嫁嬷嬷亲自送陆芷柔回去。
这一个插曲,便这般过去,大多不放在心中,除几位有心人之外。
蜀王妃看着被送走的拿到素丽身影,怔愣的回过神来,转瞬,又觉得没脸,她竟被一个比她还老的女人给惊艳住!四十出头,比蜀王都要大三岁,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简直要成精了!
“这个老女人一直关在府里,没有出嫁么?啧啧,瞧着那副模样,楚楚可怜,一把年纪,也不嫌丢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否则这样的好颜色,怎得终生不嫁?”蜀王妃心中很嫉妒,她无论如何保养,与陆芷柔站在一起,生生要比她大上十几岁!
“闭嘴!”蜀王冷嗤一声:“再酸言酸语,滚回去!”
蜀王妃脸色大变,侧头看去,只见蜀王目不转睛盯着陆芷柔,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发飙,随即记起蜀王将她禁足的事情。若不是徐尚书不肯帮助他,只怕她的地位早就被徐侧妃那贱人给取代!
整个宴会下来,蜀王心不在焉。
一直到散场,似乎踌躇不肯离去。走到府门口,蜀王对蜀王妃道:“你先回府,我有要事寻太傅商议。”
蜀王妃动了动唇,没有开口。因为太傅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一直到散宴也不曾出现。
蜀王妃心中猜想,定是与陆芷柔有关。想起太傅夫人见到陆芷柔时那精彩的脸色,虽然不过一瞬,却被她看得真切,心里恶意的想着,只怕家里留着这般美貌的姑奶奶,要防着自己的夫君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说不定啊,太傅那激动的神情,指不定当真对陆芷柔起了龌龊心思。
想到此,蜀王妃心情愉悦的离开。
蜀王的心情极不好,他重新回到太傅府。太傅夫人见到蜀王,微微一怔:“王爷,您还有何事?”
蜀王吱吱唔唔,半晌没有说出理由。
太傅夫人为人精明,见他半天才说出要找自家老爷,心中亮如明镜。“老爷还在柔儿的屋子里,我让人带你过去。”
蜀王眼里一亮,心中激动,当即跟着太傅夫人身边的婢女去找太傅。
太傅夫人看着蜀王离开的身影,眸光微微闪烁。
“夫人,老爷已经回书房了。”嬷嬷在一旁提醒。
太傅夫人冷哼一声:“你以为他真的要找老爷?”冷哼一声,极为不屑:“被那狐狸精给迷了眼呢!”
嬷嬷回过神来,担忧的说道:“夫人,您命人送他去见那位,老爷知晓只怕要对您发火。”
“他敢么?”太傅夫人极尽轻蔑。
嬷嬷顿悟,夫人手中的那张王牌,算是拿捏住老爷的命脉。
——
太傅府门前。
谢桥与陈氏一同来,走的时候便是与秦蓦一同回府。
两人站在门口等候陈氏。
陈氏等着陆贞儿,一同出来。褚明衍到最后,还是不曾赶回来。
秦蓦与陈氏道谢,便偕同谢桥离开。
谢桥站定,与陆贞儿走到一旁,问道:“一会儿的功夫,姑母怎得走到宴客厅?”
陆贞儿脸色依旧泛着白,她是险些吓丢魂儿。
好在姑母无事,见到父亲送姑母回了院子,她也不能停留太久,只得匆匆回来。还是迟了,陈氏等了她好一会。
“我也不知,回头送她回院子,人已经不在水榭。我问了,也没有问出什么来。”陆贞儿满面疲倦之色:“郡王在等你,今日劳烦你了。”
“举手之劳。”谢桥话落,便见褚明衍骑马而来。
陈氏指责他,褚明衍眉头都不动,看向陆贞儿。
陆贞儿目光平静的看他一眼,转身扶着陈氏上马车,自己跟着上马车,不再多看褚明衍一眼。只听到她知书达礼的为褚明衍开解:“母亲,夫君有急事离开,他说尽快赶回来。今日府中出了点意外,宴会散的早,不然夫君也便及时赶来了。”
“贞儿,委屈你了,这混小子,不知珍惜,日后有得他后悔。”陈氏对陆贞儿愈发满意。
褚明衍挑了挑眉,朝谢桥扬扬下巴,“谢了。”
谢桥抿唇,他该对陆贞儿说。
秦蓦拍了拍她的头:“走了。”
谢桥颔首。
坐在马车上,谢桥心事重重,她心里想着陆芷柔的事情。
“你说徐尚书是不是话本上说的人?”谢桥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秦蓦睨她一眼,见她一副不说清楚,她会睡不好的模样。无奈的叹息:“猜到了,有何可问?”
谢桥惊讶的睁大眼睛:“真的?”
可是,徐侧妃都二十六了。
徐尚书与陆芷柔相识,那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吧?因为,那一年陆芷柔进宫。
而如今,陆芷柔只有四十二岁,也就是说二人分离之后一年不到,徐尚书便已经成亲了?
“话本结局是假的,当初他们当真私奔了?”谢桥好奇心被勾起来,势必弄清楚来龙去脉,方才会安心。
“嗯。”秦蓦兴致缺缺,他并不喜欢八卦,奈何谢桥一副很想知道的神情,也便将原委道出来:“话本开头过程都是对的,只有结尾……他们的确是私奔,跳下护城河殉情,被救上来了。陆芷柔与徐尚书已经有夫妻之实,她进宫是不能,前太傅他自然不能让徐尚书活着,陆芷柔求情,以死相逼,前太傅铁了心。如今的太傅也为二人求情,前太傅便给了徐尚书一次机会。只要他中榜,便将他榜下捉婿,将女儿嫁给他。只是事情发展,并不太美好。徐尚书考中榜眼,太傅瞧不上徐尚书的出身,说服前太傅,出尔反尔,告诉徐尚书陆芷柔已经出嫁。”
“徐尚书伤心之余,险些一蹶不振。他的母亲被同乡的一位姑娘送进京城寻他,徐母为报答恩情,见那位姑娘举目无亲,便让徐尚书娶了。徐尚书听闻陆芷柔另嫁他人,断了念想,也便同意了。而陆芷柔的父亲与兄长并未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告知她,而是说徐尚书始乱终弃,他高中之后,便娶了妻,与她在一起,不过是利用她的家世。似乎陆芷柔受不得刺激,脑子出了问题,一直未曾出嫁。”
谢桥回过神来,感叹道:“话本都是来源于生活,生活远比话本要精彩。”心中也觉得陆芷柔很可怜,遇上这样的兄长与父亲,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徐尚书知晓她并未出嫁么?”
“嗯。”秦蓦端一盏茶饮下:“睡一会。”
谢桥知道再问他也不会说了,她大致上清楚了,也不多问。掀开帘子,看看马车行驶在何处,若是快到了,便不睡了。
忽而,谢桥见到朱氏的身影闪进一家茶楼里。
“停车。”谢桥可没忘了,朱氏将她给出卖了!这一笔账,还没来得及与她算!
秦蓦睁眼看向她。
谢桥解释道:“我见到朱氏了,有账要与她算!”
秦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缓缓道:“宴会你未吃东西,去茶楼填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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