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我虽然是太子,然而从小到大,我从未对哪个女子动心过,你若害怕我的情意不长久,我可以不做太子,只做一个平凡人,只要能和你长久地在一起……”
雪照被他疯狂的话语吓住了,他是太子啊,是未来的帝王,竟然对她说出这种话,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雪照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眼神惊恐地看着云翼,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如何才能拒绝他,让他停止疯狂的表白。
呆愣了半晌,她嘴里只吐出两个字,“不行……”
云翼止住了话语,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阴沉,他的样子让雪照心生一丝恐惧,她突然想拔腿跑掉。
云翼却突然把她的双肩攥住,俯身吻上她的嘴唇,雪照惊恐万状地想要将他推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越来越紧的环绕。
雪照感觉到一阵痛苦,推不开他,那就咬舌自尽吧。
她狠下心来,正要将自己的舌头咬破,忽听身后一身怒喝,“大胆!”
云翼听了身体一颤,攥着雪照的手臂猛地松开了,雪照借着这个时机,一下子从云翼的手臂里挣脱出来,一回身便跪倒在地。
来的人正是皇后凌如。
她最近因为公主和亲的事情正自焦头烂额,又因为安插在太子身旁的眼线不停地禀报太子和雪照的纠葛而烦闷不已,她对雪照已经是厌恶至极。
这日凌如打算到霖铃苑来亲自提点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琴待诏,让她远离云翼,没想到一进苑门就看到了刚才的一幕。
虽然她看明白了雪照只是被迫,却内心故意地偏袒了云翼,对雪照的愤恨之火终于被引燃。
只见她满面怒容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雪照,高声训斥道,“琴待诏光天化日之下在内庭勾引太子,该当何罪!”
雪照心下冤屈,她直起身子轻声说道,“雪照并没有勾引太子,请皇后娘娘明察!”
“没有?琴待诏当本宫是瞎子吗?本宫是这后宫之主,你以为本宫没在跟前,就看不到你的一举一动?就猜不透你的那点小心思?”皇后的脸冷若冰霜,她的话语却如刀子一般刺到雪照的心里。
“来人,把她带到温宁宫去,今晚本宫要好好调教调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琴待诏的本分!”凌如对着左右厉声吩咐道。
“母后不可!”云翼已经上前一步,挡在雪照的身前,“是儿臣一时忍不住,才做出了荒唐的举动,此事和她无关!母后要罚就罚我吧!”
“你以为你能躲得过去?趁我没下决心,你立即回你的太子宫去闭门思过,若再为她求情,我便立即将她赐死!”凌如的声音如寒冰一般绝决。
云翼惊得后退了一步,他眼神里露出一丝恐慌,不敢轻举妄动了。
“还不带走?”凌如又喝道。
“是!”立即有几个粗壮的丫鬟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了雪照的双臂,将她娇弱的身躯挟持住往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