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绝。
连杀十余局,张三是局局败北。其人也不在意输赢,倒令何伯赞叹:先生棋德如此,却也难得。
张三惨笑,说道:老伯不知,我素有慢症,平日不显,惟碍头脑体力,是以究竟难有作为,又如何还在意这输赢高下?
何伯听了,便说道:原来如此,我平日倒也看过《素问》《本草》等医书,若先生放心,可将手腕与我,察看一二。
张三也觉讶异,但又道无妨,便伸手给何伯诊看。
听脉左右半晌,那何伯说道:亦非不可治愈之症。
此时,茶水新开,张三便提沸水泡清茶。
稍顷,舟中茶香四溢。
那何伯押了一口,觉唇齿甘甜舒爽,从怀中取出一小葫芦,倒出药丸三粒,放入张三水壶中,说:先生可尽饮此水,可医身虚。再者,我当传功法一套与先生,早晚习练,必可见功也。
便传张三静功、动功各一套,说可修缮鼎炉,提炼精气神者。
至夜,老者辞去,却见那孤舟又自漂来。张三疑其非人,观水下,见那孤舟之下,原来群鱼拥簇,是以能行。
老者离去,张三又再拜谢。
至桐城,壶水饮了一半,大感精神。
又兼练那动静二功,便感腰与小腹时时踊跃,似在涌动。
身体也更轻健,行动如风,快捷过人,手上也渐感有了气力,寻常壮汉稍一发劲,也可推开数步。
张三查桐城衙门大帐,又感脑力也大过往常,寻常细节,稍加回忆,如在目前,灵动思绪,犹如江河。
桐城县官名李子方,亦俊杰也,见张三如此,深觉此人定非池中之物,赏识非常。
一二日,财物账目均细细查过,亦无大过。
张三也将那壶水尽喝到腹中,习练那动静功夫,也熟练,静坐一二时辰不觉乏累,动功娴熟,每至微汗。
自挑担子于屋内绕圈快走,双肩如无物,脚下似踏顺风。
至返期,按例,县内当给行路资费,李子方有意结交,多付一倍。
张三亦觉李子方可堪交往,惜别而返。
乘船又至那停靠河岸,下船打听,却闻那母女二人还未离去。
张三寻访再次拜会,原来二人葬了家中长者,又无银钱返乡,是以在此地寻杂事积攒盘缠。
张三说及那水上所见老者相貌,母女二人均道不识。
张三大惊。
悲怜二人遭遇,又给纹银20,那对母女又自拜谢。
张三返回座船路上,见一处庙宇。
香火亦甚鼎盛,路人皆称此处神灵,甚为灵验。
张三心想水上行走,见庙当拜,进得庙来,买了香火,入内磕头跪拜,起身上香时,只见,供桌上坐的那人不是何伯是谁?
那鹤发童颜长者尚冲张三眨眼,再一观瞧,却是雕像一尊。
张三抹抹眼睛,细看,确实是尊神像,只是与那何伯长者确有几分神似。
张三上香后出来,与庙祝打听,才知此处是百年前所立。
百年前,此地有一修行高人,死后托梦,自言受玉皇封敕为此地“水神”,建庙祭拜,当保一地安荣。
张三听言,问:未知此神者,姓字。
那庙祝答道:神者,姓张。然喜古意,命四乡里人皆呼其为“河伯”。
张三听了,大感恍然,又多给银钱,请庙祝修缮庙宇,供奉神祇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