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死蛇若有所思,握了握拳头又松开。如今的自己已经与废人没有区别,没有内力的自己,从小被娇惯着,身体还有伤势未愈,现在的自己真是比女人还要娇弱。白天凄凉的想着。
“别走神。”封齐不满的紧了紧搂着白天的手,让白天与自己贴的更紧。
白天茫然的看着封齐,不知道今天东御风想对自己做什么,如今云大人不在,东御风想做什么他都只能顺从,没有人会来救他。
“正好有条新鲜的蛇,就用它做蛇羹吧。封齐松开白天,蹲下扶住白天的屁股将白天抗到背上,然后捡起一边的死蛇,就朝着原路回去。”
白天挂在封齐肩膀上,勉强可以看到颠倒的前路,被倒挂着,白天的脸上因为充血通红一片。
封齐直接将白天抗回了世子营,吩咐了手下去通知军医白天这几日就住在世子营,白天的药也一并送到世子营来。
将少年扔到床上,少年便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连忙缩到床角防备的望着他。封齐的心里便像针扎般疼,可他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拿着蛇坐到一边开肠破肚。
见封齐没有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又是这样的反应,白天有些尴尬,但他又不敢太靠近封齐。他便只是慢慢的移到床沿坐着,睁大眼睛看着封齐的后背。
去了皮和内脏,封齐将蛇切成小节放进小锅中,用中火慢炖。做好这一切,才走向白天。
见到封齐走来,白天下意识的就想逃,但他怕逃跑的行为惹怒封齐,只能僵坐着看着封齐靠近。
封齐能感觉到少年的排斥,他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说少年就算害怕也不会提。
他走过去将少年搂在怀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白天靠着封齐,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坐了一会儿,营帐外面便响起一个老者的声音,然后是守卫的恭迎。接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小天,喝药了。”卜卫知谁也没看,只是唤着白天,走近了才发现白天被人搂着,他眉头一皱,居高临下的看着封齐,语气有些冷硬,“东世子,小天该喝药了。”
所以你该放开他了!卜卫知七老八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白天过于清瘦,脸瘦的有些不成型,与身强力壮的封齐相比,很难让人想到他们是两兄弟。权贵除了喜欢玩女人也爱玩男人,卜卫知理所当然的想成了东世子看上了白天。虽然事实也如此。
封齐觉得这个老头很有趣,从刚才进来一直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还以为老头是不知道他身份的,没想到竟非他所想。
看着眉头皱的紧紧的卜卫知,封齐松开白天去接那碗药,卜卫知却抬手躲开,语带嘲讽的开口:“东世子,这样的事还是让老朽来吧,麻烦你让让。”
“他是我弟弟。”封齐简单明了的说。
卜卫知半信半疑,目光投向白天,见白天点头,卜卫知不但没有缓和脸色,反而脸色更加难看,说出的话更是毫不掩饰:“原来小天是东世子的弟弟啊,东世子是人间富贵花,我们小天不过一根狗尾巴花,怎么能劳烦东世子呢?”
卜卫知的话很难听,白天知道卜卫知是在为自己不平,他怕卜卫知说出更难听的话,便接过汤药喝下,免得封齐与卜卫知继续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