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脂民膏,用了我心慌,怕夜半有鬼敲门!蔡远安,你的心,安的下来吗?”
蔡砚的脸色铁青铁青的看着虚幻,眼中的怒火可谓是如同地底熔岩一般,如果不是说他顾及到虚幻的武力,怕是这个时候他会上去就是一巴掌。
我蔡砚是士大夫,上为忠君,下为黎民,我也是有理想有执行的,宰辅天下,名垂青史,什么民脂民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心不安了?
原本只是因为虚幻看望自己的父亲,让他觉得很是难堪,想起了自己与其父亲蔡清的关系,心中愤懑不高兴,下意识的难为难为,却不成想虚幻竟然勾搭上了林京,并直接对自己施压,让自己的颜面大扫,这才开始厌恶讨厌虚幻这个人的。
可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生死不共戴天之仇的,其实真没有。
虚幻者,黄口小儿也,理应尊重符从他,虽然谈不上尊老爱幼,可基本的应该把自己看成前辈,或者需要谄媚的对象,这种态度,还是要有的!
自己是宣和帝的亲信心腹,谁人对自己不客气三分,你一个淫僧算什么?
但三番五次的交合下来,反倒是自己更加的生气了,不尊重自己不说,竟然完全不把自己看眼里。蔡砚不傻,这么多年官场混迹下来,能够在跟自己政坛常青树的蔡清蔡太师反目之后,以后混到现在的地步,可见对于人心的把握上,何其的惊人。
虚幻对他的蔑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现在这话一出,其实已经相当于两人完全的撕破脸,对立起来,只是在蔡砚的眼中,你虚幻有什么资格跟自己对立翻脸,你虚幻怎么敢这般肆意妄为?
“淫僧休要羞我,老夫今天就要你死!”
蔡砚站起身,望着虚幻,咬牙切齿的说道。
先下手为强,搏兔亦需用全力!在蔡砚看来,一切能威胁到自己的存在都要尽早铲除,这一点跟蔡清的那种手段运用上便差了太远,可同样的,蔡砚也看不上蔡清这种什么事都顾忌各方面,算计来算计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太磨叽了!
他蔡砚做事,当今官家喜欢自己的就是雷厉风行。
双手虚点了一下虚幻,缓缓的说道,“东京城居之大不易,可要行走在东京城更是危险万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落水或者车撞马惊的,你个淫僧,怕是天理不容,还是多想想自己的报应吧!”
摇了摇头,虚幻这才缓缓的说道,“上不了大场面的小手段而已,看来,你比你的父亲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也难怪你的父亲能够以古稀之间的高龄在这宰相之位上,几起几落,而你身居官家宠信,却不得不苦熬资历,说什么栋梁之才,国之鸿鹄,呵呵……”
“虚幻小儿,你欺人太甚了!”
虚幻也是缓缓的站起来,平静的看着蔡砚,冷冷的说道,“除了这口舌之争,你还能做什么,你可做过一件利国利民的实事?弄权之臣,终究逃脱不了抄家之名,流放之徒,客死他乡,青史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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