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及说出口的道别!
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的女人,我能救出来…根本都没提及自己,只不过在转身的时候,多看了自己一眼而已。
突然间:丁煜猛地放大瞳孔,再次咀嚼了一遍尚垠的话:我的女人,我能救出来…他不可能盲目的说这句话,背后肯定有原因。
他想站起来,可脚踝上被橡胶弹打的像是把骨头打碎了一样,刚起身又坐了下去。
这时,猴子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抓住抓住丁煜胳膊“走吧,别看了,等会儿警察就会过来…”
“刷…”丁煜猛然转过头,死死的看着猴子,在他的印象中,猴子在看见尚垠不如火场的时候,确实哭了,可是现在总觉得他脸上悲伤的情绪差了一些,作为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现在至少要和自己的情绪对等,眼泪止不住。
而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怎么看都是像装出来的。
“你有事瞒着我?”丁煜冷声开口问道。
“你有些魔怔了…”猴子叹了口气,随即用力,把丁煜从地上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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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知道内幕情况,尚哥并没在里面对不对?”丁煜在他旁边问道。
“你难道让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不想着等会儿警察过来,陪你坐这里哭吗?人能傻过,也能乱过,但是终究得成熟起来,你他妈现在问我?你自己进去看看,一千三百度的高温,人能在里面呆几秒!”猴子脸上青筋凸起,突然之间就激动起来。
“猴子…”徐世凯踉踉跄跄从后面走过来。
他、张晓天、小潘…肩膀搂着肩膀,就好像成语说的: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三人现在所剩的精力,恐怕连一人都不足。
“啪啪…”张晓天拍了拍丁煜的肩膀。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等到医院,咱们都能安然无恙,再悲伤也为时不晚!”
“都他妈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一样,要说伤心,我们谁都比你难过,但是难过有用么,得他妈想着怎么报仇,不能报仇,就别假惺惺的在这哭丧,丢人,凑…”猴子说完,从兜里拿出车钥匙,坐上自己的吉普。
丁煜还站在原地,死死的攥着拳头,余光中的火焰真的要吞噬了他的神经一般,烧的他脑袋很痛,昏昏沉沉。
可能就像猴子说的,哭,真的没用…
他身上有刀口,不过此时已经不会流血,血迹都已经凝固住。
宛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走上牧马人,坐上车他想起来,就在今天下午尚垠还坐在车里和自己侃侃而谈,现在却不知在什么地方了,这车钥匙,也是那个时候放到他兜里的。
不可否认,丁煜现在脑子里想的很多,已经有些错乱了。
他在想:尚垠会不会想到,他走后猴子会驾驶自己的车,并且不带上我?
所以在那时,他就故意上的张宇豪的牧马人,并且让他拿着车钥匙?
他耳中听见了微弱的警笛声,又转头看了眼仍旧着火,并且照亮半边天的厂房,把钥匙插到钥匙孔里,作为整个厂区最后一个车辆,最后一个人。
披星戴月,背对着火光,离去…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也太过残忍,他从未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这可能是他进入社会以来这么久,最难熬的时候,以至于他都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
驾驶着车,行驶在午夜凄凉的大街上。
已经忘记自己是不是在踩油门,只是知道车辆确实在行进罢了。
他很悲伤,却又没有力气悲伤。
可能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把身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再吃点饭,把力气攒足,这样就可以有精力去悲伤…
他行驶到一家诊所门口,这家诊所是以前发现的,当初徐英剑和闫星君来过,之后他也来过几次,老板和他已经熟悉了。
敲了敲门,然后昏倒在门口。
他做了个梦,梦里这厂房内有条地道,地道通往市区富丽华,并且还是最顶层的套房,尚垠和馨曼就是顺着这条地道逃出去的,等自己敲门的时候,馨曼怀里已经抱着个小孩,不大,刚刚出生,还在哭…
尚垠坐在露地窗前,背对着自己,自己一点点靠近。
梦就是这样:天马行空却又基于实际,光怪陆离却又表达心中期许…
既然是梦就有醒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在尚垠肩膀上,尚垠也即将回头,就在这个时候,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