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心情我能理解,也很同情,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节哀随便吧”警察拍了拍老刘肩膀,安慰道。
“恩”老刘咬牙点点头。
“你也别和医院闹了,如果真想把遗体运回湖南那边,最好联系下当地的殡仪馆,他们有专业的运输车辆,过来接,然后再办理移交手续就行,到你个人手里肯定不行”警察很好心的指出个方法。
“我懂!”老刘再次点点头。
“那行,别太伤心,节哀顺变…”警察又看看旁边的两人,点点头离开。
于公他是工头,于私他年纪最大,所以这里面的主意都得他拿。
老刘深吸一口气,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不算是眼里的雾气,扭头看向旁边的汉子“和家里那边联系过了么?”
“刚打完电话,不过他家里那位什么样脾气你也知道,最好先躲躲…”这人有些为难的说道,还看着老刘,在征求意见。
“跟我一起出来的,人没回去,这责任我得担着!”老刘重重说道,随即看了眼身后几十米远的一扇白门,转过头迈步开始往出走。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油渍,走出医院门口,抬头仰望夜空…
“走不?”他面前停下一辆出租车,司机探头问道。
“走!”老刘想了想,随即伸手把门打开,眼中暴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决,坐到副驾驶“往棚户区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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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公司内,徐阳还没走,坐在老板椅上叼烟看着文件,他如果肚子里没有几斤墨水也入不了田震法眼,简单来讲,有能力,就是心思不正,文件都是他在网上整出来的资料,关于棚户区的。
有在惠南新闻上整理,也有在惠南论坛上整理,有能力的他深知凡事的一分为二,就像是看历史,不仅仅要读正史还要读野史,正在琢磨该如何开展工作。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他皱了下眉,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门还是锁着的,别人根本不可能进来。
“谁啊?”
“我,老刘!”
“进来”他有些烦躁的把文件放在桌子上,随即坐直身体,心中琢磨着应该把钥匙要回来,刚想发怒,就看老刘也是面色阴沉的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人,都是工人,他也见过。
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情况有些不对。
“这么晚来有事啊?”看对方气势强,徐阳登时挤出个笑脸。
“徐总,我兄弟生病住院需要钱,您看能不能把工程款给我们结了!”老刘正视着徐阳,铿锵有力的说道。
“啊…这个啊”徐阳挠了挠头,随即犯愁的说道“老刘,下班的时候我才跟你说完,上边没批钱,现在这才过几个小时,还不是工作时间,公司是真没有啊!”
“我不是跟你谈条件,就是想问问,给,还是不给!”
“呵呵…”徐阳听他说话越来越生硬,顿时眯眼笑起来。
“我兄弟在医院需要手术,向你拿回我该有的钱,有问题么?”老刘登时站起来,情绪非常激动的喊道。
徐阳咽了口唾沫,有些哆嗦,其实钱就在保险柜里,但他不想给,原因无外乎两点:第一,这些外地佬掀不起风浪,第二,丁煜有黑社会背景,干的就是强取豪夺的勾当,对付他们就是小菜一碟。
当然,这都是徐阳对混社会这个行业的认知。
“你先别激动,听我说,你…”徐阳也跟着站起来。
“刷…咣当”老刘相当暴躁,也不再给他废话的机会,迅速伸手薅住徐阳衣领,往办公桌上一摁,看上去动作很娴熟,另外两人反应也是快,几乎在徐阳脑袋贴到办公桌的同时,一人拽住一条胳膊,开始往外拉,就像是要给徐阳五马分尸一样。
“老刘!”徐阳惊恐的喊了一句,他是真冒汗了,哆嗦的不行。
“我就问你钱有没有!听不懂人话,耳膜给你干穿!”老刘一手摁着徐阳脑袋,另一只手拿出一个钳子,说是钳子还不算,就是刷墙滚轮中间那段三毫米粗的钢丝,已经放到徐阳耳朵中,只要微微用力,肯定的顺着耳朵穿血!
“别闹…”徐阳感受到耳朵中的凉气,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说道“要钱有!现在也有,你去悦动找丁煜,他肯定给你,我就是个臭打工的,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