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哪怕父母再疼爱,也会被嫁的远远的,哪能像这里这么体体面面活着。
更别说遇到俞锡臣这么温柔体贴的相公了。
“……不后悔。”
这是真心话。
俞锡臣心里虽然有些无奈陈家人惹事的能力不小,但还真没后悔过,陈家人不难相处,对外或许有点难缠,但自家人还是很和睦的。
陈玉娇等了半天就听到这三个字,心里有些不大开心,她以为他会说很多好话夸她,哪知什么都没有。
“那为什么不后悔?”不依不饶问。
“……”俞锡臣瞬间心领神会,默了默,硬着头皮道:“因为你……特别好。”
半天都想不出来什么优点。
陈玉娇虽然还有点不大满意,但心里着实舒坦了好多,咬了咬唇,羞答答的看着他问:“哪里好了?”
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些期待他能多夸两句。
俞锡臣抿了抿嘴,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长得好看。”
顿了顿,继续违心道:“脾气也好……品行好……聪明伶俐……”
随着俞锡臣说出口的话,陈玉娇的信心又回来了,抬头挺胸,最后还嗔了他一眼,嘴里故作嫌弃道:“是不是很得意?”
“哼,也就我愿意嫁给你,如果没碰到我,你肯定要打一辈子光棍。”
“……对。”
你开心就好!
……
回到家,一大家子都开始烧水洗澡,男人们直接在院子里解决,拿着瓢就往身上浇水,女人们则在房间里洗。
刚洗好,陈大伯父就过来了。
家里人不多,陈大哥他们去挑水了,陈二嫂她们拎了衣服去塘边洗,陈妈正给鸡喂食。
陈玉娇则坐在院子里擦头发,顺便教狗剩写作业,她自觉自己肚子里还有一点墨水的,见狗剩抓耳挠腮的,很是得意的拿过来看,准备教人。
题目不是多难,就是数数,讲了半天反而越讲复杂,最后干脆扳着手指头让狗剩数,两个人四只手,够数了。
俞锡臣看了这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觉得,以后要是有了孩子,绝对不能给她带,不然肯定不大机灵。
陈妈喂好鸡后拿着扫把扫院子,看到陈大伯父过来,脸上不大高兴,还记着刚才的仇呢!
明明是胡家不对,凭啥两家一起骂?
直接丢下扫把回了屋,然后门一关,不想见人。
陈大伯父见状,头疼不已。
俞锡臣弯下腰捡了扫把继续扫,陈大伯父看到后走过去,“小俞啊,待会儿跟你妈说一声,胡家的事解决了,大伯也不是傻子,自家人哪能随便欺负?”
“妇女队长已经去胡家进行思想教育了,明天会在喇叭里进行批评,今年给你们家多发一点布票,别气了,不过这事也别往外说。”
怎么说陈玉娇都是他侄女,从小看着长大的,被人这样说哪能不气?他再心好也做不到不偏不倚!
抬头看了一眼俞锡臣,想到今早媳妇跟他说的话,说昨天王家的事就是他解决的,平平静静,没闹出一点水花。
心里忍不住感叹,没想到是他们看走眼了,这孩子是个不错的,想到这里拍了拍俞锡臣的肩膀,叹了口气,犹豫着道:“小俞啊,你帮帮伯父,平时多看着你爸妈,让他们少惹点事,伯父在这儿谢谢你。”
对于他这个弟弟弟妹,他真的是不想说了,这么些年还是这幅德行,尤其是陈妈,真能折腾啊。
“……”
俞锡臣觉得自己做不到。
但看着陈大伯父那略带期盼的眼神,最后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我尽量。”
“哎,真是好孩子。”陈大伯父用劲儿拍了拍他肩膀。
心里都跟着松了口气,觉得以后日子有了盼头。
晚上吃完饭,喇叭里又喊着集合上工。
今天要早一点,因为队里的老人说过几天恐怕又要下雨,这些老人年纪大,一辈子跟老天爷打交道,抬头看看就知道什么天气。
于是,便想着赶紧将秧苗插完。
晚上回来时,陈玉娇和俞锡臣闹了点事。
那时候天乌漆嘛黑,俞锡臣便和陈爸他们在外面随便冲了下身子,哪知道回到屋躺在床上,发现自己脚痒。
伸手去摸,软软黏黏的,觉得不对劲,下床点了灯。
对着烛光一看,就发现自己脚趾缝里藏了好几只蚂蟥,应该是吸饱了血,猩红色的。
陈玉娇也没睡着,下床好奇来看,一看到这东西,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然后赶紧跑到一边躲着,最后想起了什么,噔噔噔去了床边,翘起兰花指翻床上被子看,怕床上也有。
嫌弃的不行。
俞锡臣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出去了。
不过,等他回来后,就发现陈玉娇已经躺在床上了,似乎怕和他挨得近,整个人贴着墙睡。
中间留出好大一块儿空地。
俞锡臣走过去,她还往里缩了缩,吹了灯上了床,陈玉娇还小声道:“你别过来哦。”
“……”俞锡臣翻个身不想理会她,闭上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要是换做陈玉娇,他肯定是又哄又安慰,哪像她,对自己避之不及!
最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吞不下这口气,直接翻过身对着她,然后伸手朝里面一捞,一带,直接将人禁锢在怀里。
陈玉娇吓得哇哇大叫,“蚂蟥……蚂蟥……放开我……”
你才是蚂蟥!
俞锡臣有些恶劣的将她抱紧,“嗯,我就是蚂蟥。”
“我身上天天都有蚂蟥爬,你不知道吗?”
陈玉娇一听都快哭了,使劲儿挣扎。
最后俩人闹了大半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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