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颜羲和正要问问顾念苍边关的具体情况时,弄晚走了进来,略显慌张的说:“小姐,刚才得到消息,吴夫人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颜羲和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年前襄平公主的赏梅宴后,吴夫人回府时惊了马,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回府后当天就不行了,因为是过年期间,吴府没有大操大办,消息也是直到今天才传出来的。”弄晚为颜羲和解释着。
“什么!怎么会这样!”颜羲和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手中捧着的茶杯咣当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只有颜羲和同弄晚两人知道,吴夫人的死绝不简单,与襄平公主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难道!难道…
颜羲和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大床,一下跌坐下去。
难道吴夫人是替自己死的吗!襄平公主竟这样狠毒,她到底准备对自己做些什么?
如果不是自己把吴夫人推了出去,她怎么会送了性命!可是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颜羲和以为襄平公主只是要想法作弄自己,让自己吃些苦头,受些侮辱罢了,怎么会想到,她竟如此狠毒,如此胆大妄为!
一行泪水从颜羲和的眼中流下,后怕、自责、懊悔、怨恨,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顾念苍看着颜羲和从弄晚进来,得知了吴夫人的死讯后的一系列反常的表现,便已知此事必有蹊跷。这时居然看见一向坚强的妻子流下了眼泪,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
被府里奴仆欺负时她没有哭,被众人奚落嘲讽时她也没有哭,甚至被刺客刺杀时她都没有哭,现在却哭得这般无助。
“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念苍焦急地问。
颜羲和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冲到弄晚的身前,焦急的问:“我去赴宴那天穿的衣服洗了吗?”
“那…那都多久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不洗呢!”弄晚也被颜羲和紧张的情绪感染,回答的有些语无伦次。
颜羲和得到答案后失望溢于言表,然后突然又像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般冲到梳妆台前,将妆台旁的抽屉一一拉开,欣喜的从里面拿出一方帕子。
“将军,你来看看这帕子上的酒中可含了东西?”吴夫人既然是被襄平公主害死的,那么自己没有喝的那杯酒中就一定会有东西!也许襄平公主看自己没有被她酒中下的东西害到,又使出了什么下作手段。
顾念苍接过颜羲和手上的帕子,放在鼻前轻轻的嗅了一下,然后脸色大变。
他将帕子紧紧地攥在手中,眸子里暗潮涌动,浑身无意间释放出冷冽的肃杀之气。
“将军…”颜羲和迟疑着小心翼翼的唤他。
顾念苍的神态太过吓人,颜羲和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推测,难道酒中下的竟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吗?这个襄平公主也太大胆了吧!
顾念苍在颜羲和的轻呼中回过神来,他挥挥手让弄晚下去,然后问到:“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襄平公主的赏梅宴上,她处处刁难于我,还特意赐酒给我喝,我怕酒中有什么东西,便没敢喝,把酒倒在了衣袖上,怕被别人看出来,便一直用帕子悄悄的擦拭来着。那天回来的路上,我们遇刺了,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我便也没顾得上同将军讲。只是这方帕子我却多了个心眼,回来后便塞在了妆台的抽屉里。”
讲完了帕子的来历,她好奇的问顾念苍:“襄平公主酒中到底放了什么?”
顾念苍有些犹豫,但是想了想还是说到:“帕子上的酒水经过这几天已经淡了,却正好能闻出一股淡淡的奇异香气,应该是上等的春-药,如果是当时加在酒中,被酒气掩盖是万万无法察觉的!”
“什么!怎么会是春-药!”听了顾念苍的话,颜羲和惊讶极了,为什么会是春-药。
如果襄平公主给自己下的是春-药,那么吴夫人也不应该有性命之忧啊!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的死跟襄平公主到底有没有关系?
颜羲和弄明白了襄平公主给她酒里下的东西,心中的疑惑却更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