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症。
“怎么会郁结于心呢?”
然陈煜并不知内情,难免要问上一句。
苏思雅一一陈述,陈煜虽也了然但也有疑惑,“依你所说,丁当并不是这等心胸狭窄的女子,又怎会为了这等小事而郁结呢?”
“姑爷,怕也不止这一件事了。这一路跟随大军颠簸,姑娘从未叫过苦。进来军粮紧张,姑娘也不肯多吃。想来是水土不服再加上身体虚弱,刚刚那事想来不过是导火索罢了。”
此言将陈煜的疑问消了去,却又将陈煜的火儿勾了起来。
“怎么就不肯多吃呢?”
“军粮紧张,如今形势严峻,姑娘便想能省一口是一口。”
苏思雅声音低沉了好多,以便听起来更真实。
“傻丫头。”
陈煜不再多问,转而疼惜得抚摸起丁当的脸。
苏思雅迈了轻快的步子出去了,丝毫没有自己刚刚的谎话而脸红。
比起君十三,苏思雅觉得陈煜付出得着实少了些,偏偏姑娘看上了,怎么说也要让他吃些苦头才是。
然而让苏思雅都没想到的是,丁当这一病就是半月,脸色越来越黄不说,人眼看着就瘦了一圈儿。
那不肯多吃的话不过是苏思雅用来吓唬陈煜的,君十三的粮食已然运在路上了,又怎会亏待了丁当。
若非丁当执意不肯,苏思雅早就给丁当开了小灶了,少吃那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这吓唬陈煜的话却跟丁当的病莫名地符了下来。
那军医也直说不该如此,汤药也是换了又换却不见有何起色。
“大妞妞,这汤药可有问题?”
苏思雅终于想到会不会是药方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我认真看了这方子,便是连药都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怕只怕真如那军医所说,姑娘是郁结于心。”
大妞妞还是很怕苏思雅的,在苏思雅跟前儿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狗屁的郁结于心!姑娘清醒的有数的时间都在叮嘱我去查访之前官府是怎么压榨平民的,以至于他们对官府如此讳莫如深。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为了那点小事郁结了这么多天?”
苏思雅显然已经怒了。
“姑姑也知道我只学了三个月..”
大妞妞扁了扁嘴,她也很担心姑娘的好不好,怎么如今倒像是她害了姑娘一般。
“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苏思雅这才想起来,问大妞妞还不如不问。上次说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次来点儿有难度的便原形毕露了。
想想苏思雅就觉得气闷,敢情学了三个月还不如不学,起码不学还知道她一定不会,如今学了个半吊子,会不会的都当成会了,反而白白拖了这么久。
大妞妞不敢说话,以苏姑姑的暴脾气不打她还是看在姑娘的面子上。
再者说,姑娘如今还未醒,再怎么她也知道出事了。
是以被苏思雅骂了,丁当并不敢还口。
哪知苏思雅正在气头儿上,大妞妞不还口,她看着更别扭了。
“快出去吧,看看你那没出息儿的样儿就来气!”
苏思雅只想着把人打发了,却不知大妞妞真被这话给伤到了,看了苏思雅一眼,敢怒不敢言,摸着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