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有些诧异丁当如此古怪的想法。
“能犯罪的人一般更为强壮,更有力气,为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发挥的机会呢?战场本就是以命搏命。若是他们能将杀人的本事用在战场之上,对他们加以控制,这支军队将比平常的军队更有实力,也更加危险。”
说着丁当便越发笃定起来。
“若无战事,也可给他们戴上手镣脚镣,让他们干活儿。大牢中的罪犯们平日都无所事事然而每年却要白白耗费粮食。不仅仅是军队,朝中一旦有工程便要征发徭役,繁重的负担压在人们身上让人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不将这些资源利用起来呢?这样不仅既可以减轻人民的负担,也可削减国家财政花费。”
陈煜并不是蠢人,听罢这话,嘴巴已是久久难以合上。
适才杨弘文言及丁当的身世时,他还很觉意外。只是他为何没有发现,原本丁当便如此不同呢?
若非生身父母乃非常人,丁当一介女流,又年纪尚幼,哪里来得见识,如此这般想法怕是绝非一般人能想到的。
丁当并不知陈煜所想,只觉脑海中有什么想要蹦出来,不吐不快。
“我之前在杂记中看见,先皇登基之时曾大赦天下,十万囚徒得以重见天日。如今何不让圣上下一道旨意,让他们得以人尽其才,物尽所用呢?一般人犯罪大多没有谋生手段,而穷凶极恶之徒亦属少数。若他们能在狱中掌握些许知识,那等到出狱之时也可谋生,这岂不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吗?”
陈煜已经不知如何应对丁当的话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直接让陈煜的心凉了凉。
成长起来!他的心竟如此迫切。
且不说陈煜的追妻之路如何艰难,当丁当的这番话传到君十三的耳朵之时。
无疑,它们又变成了一封奏折,得以上达天听,而不是被飞散在空气之中。
“丁当啊,丁当!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我不了解的?托你的福,这次太后的寿宴该很有意思才是。”
见丁当一个又一个的主意出来,让君十三越发刮目相看了。
“君十三,我得提醒你一句,曾经有个吴嘉伟便因姑娘的聪慧而喜欢姑娘。以至于到后来不择手段想要得到姑娘,我不希望看见你有一天会变成那个样子。”
苏思雅适时敲打着君十三。
“哈,红绯,别拿我跟那个渣滓相提并论。不然,我可是要生气了。”
君十三轻飘飘的一句话,苏思雅却明显地感觉到了君十三的怒气,显然用吴嘉伟说事儿把君十三给惹怒了,或者说他在心里对于吴嘉伟的所作所为仍然很是愤怒。
“好吧。这只是善意的提醒。放松点儿~~~”
听了苏思雅的话,君十三刚刚的那点儿怒气便烟消云散了,毕竟他这会儿心情正好,不值得为那点儿小事儿生气。
“提醒倒是免了。你还是好好督促那皮货的进度,到时也好在太后的寿宴上为我争光,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达到目的。”
君十三收了收手里的扇子,头微微扬了扬。
苏思雅觉得最近越来越看不懂君十三了,那股子时不时冒出来的压迫感竟然让苏思雅说不出反抗的话来。
“为你争光?”
君十三点点头,嘴角微翘。
“这个嘛,你现在还不必知道。到时你自会明白,现在做好你该做的事就是了。”